子。”

盛夫人脸色微变,“你疯了吗?”

盛西周听见这句话,低头闷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笑,没有几分真心,都是叫人胆颤的冷意,“我早就疯了,你不知道吗?”

盛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静静看着他。

或许这一刻,她也意识到了什么。

盛西周摘下黑色皮手套,拇指淡淡落在膝上,他平视着他的母亲,眼睛深处连一点波澜都没有,“你是不是笃定了我这辈子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