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不知道他曾经有多么爱江稚。

江稚也不知道。

唯独知道的人只有江岁宁。

“你很生气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江岁宁现在能说的只有对不起,唯有先示弱,才能慢慢思考应对的办法。

江老太太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听这个语气好像他们两个以前就认识?!

不得了啊真是不得了。

这是早就和妹夫搞上了。

她就知道岁宁不会让她失望。

沈律言什么都没说,依旧是一脸冷色。

直到这顿午饭结束,沈律言都没怎么说话。

江岁宁先叫了辆车把她奶奶送回了江家,自己则留了下来,她抓着沈律言的手,“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沈律言轻轻推开了她的手,嗓音有些疲倦,也有些敷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三两步追上了江稚,开车把她送回了施工现场。

江稚要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车门打不开,男人上了锁。

“开门。”

男人答非所问,漂亮的脸有些苍白,他哑着嗓子问:“介意我抽根烟吗?”

江稚毫不犹豫:“介意。”

她不喜欢闻烟味。

沈律言拿出的烟盒又放了回去,他忽然记起很多事情,比如江岁宁的母亲在某次宴会上不小心把水泼到了她身上,依然咄咄逼人说她不对。

又比如她红着眼睛告诉他说她没有欺负江岁宁时的样子。

那些画面,映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他的心脏就像是在承受锤子落下般的钝痛。

毫无征兆。

痛得他脸色都变了变。

第273章 怜悯额度

“我下午还有工作,你把车门打开吧。”江稚静静望着窗外的风景,淡淡地说了一句。

她和江岁宁的关系,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沈律言刚才的冷漠不过是因为这么多年江岁宁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一句,没有说起过一个字。

对她的隐瞒而不满而已。

沈律言罔若未闻,只是降下了车窗,外面冷冷的风骤然吹了进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除了眼睛有点不同寻常的猩红。

他手里捏着打火机,时不时亮起一团小火光。

摇摇晃晃,明明灭灭。

沈律言问:“你也从来没说过。”

“因为没必要啊。”江稚扭过脸,眼神是那样的认真,“我是她妹妹的话,你会爱屋及乌对我好点吗?并不会呀系。”

江稚望着沈律言面无表情的脸,“江岁宁有一句话也没有说错,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律言沉默了很久,他的眼神很深,几乎要望到她的心底:“也许是的。”

他确实是从来没想到过她们有这种关系。

在那天他无意间听见江岁宁和她父亲的对话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妹妹。

江家的人,隐瞒的很好。

沈律言想到了她的母亲,那个在医院里躺了很久的女人。

因为跳楼,才会在医院里住了那么久。

她妈妈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会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

沈律言对她母亲的印象很好,安静、沉默、气度不俗的一个人。

江稚抿了抿唇:“我想下车。”

沈律言就像是听不见她说的这四个字,他拔掉了车钥匙,车子熄了火,他说:“你知道江岁宁是怎么说你的吗?”

江稚大概猜得到,“我是私生女?”

沈律言手里捏着根烟,他用打火机点了根烟,咽下苦涩的味道,他不动声色地问:“你是吗?”

冷淡的三个字,分辨不出什么态度。

江稚觉得她说什么都不重要,人心但凡有了偏向,任何的语言都没有作用。

“我不是。”江稚说完着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