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拖着病体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车,他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过去了很久,他才不慌不忙回了屋子。

莫名其妙的,他笑了一下。

沈律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可能只是因为他心情很好而已。

*

很奇怪,江稚的心情也很好。

刚到办公室,程安就说她看起来如沐春风,像发生了什么好事。

江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真的有那么明显吗?虽然她嘴上对沈律言装傻充愣,但心里确实也因为他说的那些话而觉得有点高兴。

程安啧啧两声:“江秘书,最近你老公没少滋润你吧?”

这白里透红的气色,轻松舒展的神态,一看就是碰见好事了。

江稚脸皮薄,被她闹了个红脸,说起这些底气不足,有些心虚:“没有吧。”

程安凑到她的面前,使劲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你现在身上一股子男人味,嘴角的笑容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江稚觉得程安一定是夸张了。

她绝对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

“你和你老公夫妻生活很和谐?不然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最近还行吧。”

确实还行。

就是很正常的状态。

“看来你老公体力不错啊。”程安用来揶揄她的话并没什么恶意,只是在和她开玩笑。

江稚认真想了想,沈律言的体力确实很好。

甚至有点好的过了头。

她是吃不消的。

江稚决定不再回答,不然程安打探起来肯定没完没了了。

但她也好久没听见别人在她耳边说起老公这个词。

她几乎从不开口叫沈律言老公。

不习惯,很别扭。

程安是个小年轻,哪管她害不害羞,对她挤眉弄眼:“改天带你老公出来见见面呗。”

江稚长得这么漂亮,她老公的条件一定也不差。

“再说吧。”

江稚感觉如果她真的把沈律言带到程安面前,她怕是要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程安只是随口一提,很快她的注意力又到了其他的事情上面:“江秘书,你知不知道沈总怎么忽然对外公布他结婚了啊?”

“我不知道。”

“咱们的总裁夫人是谁,到现在还是个谜团。我这个八卦打探机都打听不出消息来。”

“我们还是好好干活吧。”

程安非常了解自己,她就是个嘴碎八卦机,这辈子都改不掉自己该死的好奇心:“从来没见过沈总带他妻子出来过,每次有什么活动,不是带上你就是带上刘总助,这真的很奇怪啊。”

程安坐下来喝了口水,接着滔滔不绝:“他们说沈总和他现在的妻子是契约婚姻,被逼着结婚,大概是心不甘情不愿,所以不喜欢,才不愿意带她露面。”

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些话到也没有说错。

程安托着下巴:“但是我昨天在洗手间里又听人说,沈总可能是占有欲比较强,不喜欢自己的老婆抛头露面,你懂男人这种霸道吗?”

江稚如实摇了摇头:“我不懂。”

程安附和:“我也不懂。”

顿了几秒:“但是有钱人好像都不喜欢自己的老婆出现在闪光灯下,真是好大男子主义哦,我养的女人,只能我自己一个人看。”

江稚揉了揉眉心,有点无奈:“你少说点吧,让当事人听见可就完蛋了。”

这个当事人自然指的是沈律言。

程安吐了吐舌头:“沈总不在我才敢畅所欲言。”

她嘀嘀咕咕:“不过我有个长得像天仙的老公,我也要金屋藏娇不给别人看。”

江稚被她的话逗笑了:“那我祝你早点找个大帅哥男朋友。”

程安母胎solo二十多年,对找男朋友这件事已经不抱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