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吐字:“不是。”
刀疤男意味不明“啧”了声:“她可比你重要多了。”
江稚点点头:“对啊,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你们高估了我在沈律言心里的分量。”
刀疤男好像并不是很热衷要疯狂报复沈律言,他更像是来看一场好戏。
江稚不想再和他说话:“我累了,想休息。”
刀疤男也很识趣,没有再作声。
*
江稚一整晚都没睡好,梦里来来去去,都是些混乱的画面。
她拼命的往前跑,后面有人拼命的追她。
跑到一个悬崖边,进不得也退不得。
她惊慌失措转过身,才看清那个紧追不舍的人是沈律言。
她跳了下去,剧烈的失重感,让她从梦中瞬间惊醒。
江稚有些疲倦地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色微微泛白,快要天亮了。
赵宏深和沈律言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只准他孤身前来。
不然就鱼死网破。
江稚昨天被赵宏深打了一巴掌的那边脸有点肿,耳朵倒是不疼了,但还是有嗡鸣声。
等这件事结束,她又得去医院复查耳朵。
想了想,她能不能活着脱身都无法确定。
时间还早,江稚闭上眼睛,想继续养养精神。
哪知道江岁宁也这么早就醒了,她忽然开口:“你觉得赵宏深昨天说的游戏会是什么?”
江稚充耳不闻,闭目养神。
江岁宁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听,“你信不信,你永远都比不过我。”
江稚依旧没理她。
江岁宁没有接着自讨无趣,她的脑子转得很快,像今天这种机会不多,可以趁机除掉江稚这个大威胁。
等沈律言慢慢爱上了她,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
女人的直觉总是最准的。
沈律言现在只是还没有彻底沦陷,江岁宁不会看着他爱上江稚而什么都不做。
谁都不行,江稚更不行。
江岁宁五岁之前没有见过父亲,她和她母亲东躲西藏。
傅大小姐的父母无意间知道了她们母女的存在,从那之后,她的父亲就再也没有去学校接过她,她母亲被辞退,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迫于傅家人的压力,她的父亲也不敢偷偷接济她们。
最穷的时候她只能捡别人不要的衣服穿,闹着要爸爸时,母亲抱着她去幼儿园门口等着,她看见江稚被打扮的像个小公主,傅大小姐就像电视剧的仙女,抱着自己的女儿,神情温柔,亲了亲她怀里的小公主。
小公主穿着漂亮的裙子,头发上是精致王冠。
粉粉糯糯,该死的讨人喜欢。
小公主乖乖和幼儿园的其他同学打招呼,然后被她的母亲抱进车里。
江岁宁从那时起就很嫉妒她,为什么江稚可以那么高贵、那么天真、被保护的那么好的活着?而她和她母亲就像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还好后来傅家倒了。
人都死绝了。
傅老先生和傅老太太出车祸时,其实还没断气。
是她父亲砸破了油箱,扔了个打火机。
火苗就那样烧了起来。
江岁宁回过神来,随手捡起一旁的铁片,她毫不犹豫用锋利的那面划破了小腿,她看着流着血的狰狞伤口,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下午三点,沈律言孤身出现,他迈开长腿,缓缓下了车。
赵宏深让人去检查他身上带没带东西,沈律言脱掉了西装外套,抬起双手,“可以了吗?”
随后,他低头点了根烟,嘶哑的喉咙发出低低的声音:“她们人呢?”
赵宏深冷笑:“在里面,你别急。”
沈律言吞了口烟草:“赵宏深,你儿子我给你带过来了,就在车里。”
赵宏深面色犹豫,隔着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