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说北城最好,她气不过,幼稚的和他争辩起来,信誓旦旦的表示还是南城的水土更养人,女孩子个个都水灵灵的,皮肤特别好。

少年轻嗤,“你说好就好?证据呢?”

她中了他的计,主动愚蠢的跳进他的陷阱里,“我的皮肤就很好啊,不信你摸摸。”

她往他跟前挤了挤,才想起来他的手被绑在了背后,“哦,你摸不到。”

少年莞尔,勾起唇角低笑了声,“你把脸凑近点。”

她傻兮兮的又往前凑了点。

少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装模作样,“嗯,好像是还不错。”

她一下子涨红了脸,“你做什么?!”

少年很淡定,“不是你让我摸?”

那她也没有让他用鼻尖来蹭她,她还没和别的男生贴得这么近过。

因为这件事,江稚那时候还别扭了好几天。

如今再听见她以前说过的这句话,江稚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犯傻的小女孩了。

她抿了唇,轻声地问:“沈先生,你以前没有来过南城吗?”

沈律言认真回忆了半晌,舒展的眉眼间是懒倦的神色,他说:“来过。”

江稚听了也没觉得很意外,“是和江岁宁一起吗?”

沈律言否认了,“不算是。”

江稚疑惑。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什么叫不算是?

路口正好是个红灯,沈律言停了车,拇指漫不经心搭在方向盘上,“那时候她不算认识我,我是来南城找她的。”

江稚哦了哦,对他和江岁宁的故事没什么兴趣。

不想当他们的听众。

沈律言侧过脸看向了她:“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她救了我吗?”

江稚心脏缩了一下,除了脸看起来有点白,表情很淡定,“记得。”

沈律言声线低哑悦耳:“我答应了她得救之后会来报答她的,总不能骗她,而且那个时候我确实有点喜欢她。”

沈律言说完,过了很久也没听见江稚的声音,他抬了下眉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脸色好苍白。”

江稚摇了摇头,仔细听起来声音有几分细颤,“没事。”

沈律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舒服就说,我送你回去休息。”

江稚偏过脸躲开了他的手,她挤出一抹自然的笑容:“真的没事。”

过了几个红绿灯,穿过两条主干道就到了鹤巷。

沈律言把车停在路口,“这儿吗?”

江稚看着几乎没怎么变过的巷子,心情好了些许,“对。”

沈律言问:“你家?”

江稚没什么好否认的,“我外婆的家。”

巷子宁静,青白色的砖面,爬满墙面的藤萝在深冬时节化成了干枯的枝条。

江稚有个很幸福的童年,家里人都很疼她。

如果没有那些变故,她觉得自己应该还能过得挺好的。

江稚今天穿了件浅灰色大衣,戴了顶漂亮的帽子,遮住了小半张脸,潮湿乌黑的眼瞳,精致白皙的下巴,有几分脆弱的神态。和平时在公司的样子不太一样。

沈律言站在她身后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忽然间觉得她好像很孤独。

孤零零站在这里,像落了难的天鹅。

沈律言上前了两步,自然而然牵住了她的手,“走吧。”

江稚回过神,试着把手从他的掌心挣脱,但他攥得很紧,她抿唇,轻轻地:“嗯。”

快走到家门口,沈律言问她:“你带钥匙了吗?”

江稚愣了一秒,“没。”

沈律言望着她笑。

她脸上有点烫,然后说:“但是我知道钥匙放在哪儿。”

她踮着脚,在窗户上方的间隙里摸了好半晌,一无所获。

沈律言笑意晏晏望着她。

江稚被看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