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她前脚刚走,沈律言就被其他人给围住了。
江稚喝了点酒,脑袋就有点晕,多少年过去了还是不胜酒力,等了没一会儿,江稚就和章乐打了招呼,打算离开了。
章乐做人做事八面玲珑,看了眼时间,“这会儿还早,你是累了吗?楼上有休息室。”
也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江稚的脸庞看起来有些红,她笑了笑:“我喝了酒,人有点犯困,想早点回酒店睡觉。”
办宴会的酒店在度假庄园内。
环境好,也很安静。
就是离市中心有些距离,来回将近四个小时,今晚出席的客人大多都会在这里留宿。
章乐也不会勉强她,“我派司机送你过去。”
江稚没拒绝,这边打车实在有点麻烦,没有权限的车进不来大门。
“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江稚裹着披肩,走到大门外,冷风吹过来人就清醒了点,只是她脸上的皮肤看起来依然是红红的,像施了粉黛般透出缱绻的气色。
车很快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江稚打开车门,才看见里面还有人。
深深吸了口气,她说:“抱歉,弄错了。”
在她往后退的那个瞬间,男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看起来白瘦的手腕,却有着足以禁锢的力道,他一把将人扯了回来,“没弄错。”
门砰的关上。
紧随其后的就是落锁声。
江稚想了想,也就算了。
沈律言大概率今晚也住在这里,就当是巧合的顺路了。
车里有几分酒气,愈发的浓。
下车的时候,江稚都不知道沈律言是什么时候起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抓着她的手的。
第682章 听她的
江稚也忘记了这天的后半夜怎么会变得那么混乱。
上涌的酒精漫出几分意乱情迷。
车停在酒店门口,沈律言跟着她下了车,影影绰绰的光影下有几分看不清楚彼此的神情。
在沈律言握着她手腕的那个瞬间,她也没有推开。
沉寂良久,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沈律言如今在她身上能够耗尽耐心,更不似从前那般听见几句不爱听的话,能冷着脸转头就走。
锥心刺骨的话语从她口中不知听见了多少,已然成了习惯,渐渐的内心麻木之后便也能自我保护般的装作听不见。
沈律言甚至都想好了她如果推开他也没关系。
她喝了酒。
沈律言却是清醒的,循循善诱没有用,步步为营好像也撬不开她封闭的内心。
润物无声般浸透她的生活,让她逐渐习惯了自己的存在,即便温吞,却逐渐能融化她竖起来的锋利的边缘。
沈律言扣紧她的手腕,他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单薄的衬衫底下透着贲张的肌肉线条,清瘦干净,却又极其的有力量感。
他将她的手腕抵在床头,
就变成了一笔糊涂账。
成年男女,擦枪走火,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江稚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清醒,还是酒精上头后短暂的混乱,她感觉自己被抱得很紧,到最后她几乎是坐在他的腰间,眼前的画面有些朦胧,她趴在他的胸口,被她亲得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曾经何时,她和沈律言的确是契合的床/伴。
下了床可能没有多少的感情,可是夜里被他紧紧搂在胸腔的时候,那一刻,真的有种他很爱她的错觉。
江稚已经出了汗,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白皙的小脸漫上薄薄的绯红,绷直的脚指头抵着他的小腿。
她的眼皮仿佛都沾了水,累得睁不开眼睛。
睡梦中,仿佛有人抓住了她的手,一根根亲吻她的手指。
江稚呢喃了几声,沈律言似乎听清楚了,顿了顿,依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