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昨晚刚发了场烧,气色偏白,思绪好像也有点迟钝,“哪里不合适?”

她平时上班都是这么穿,并无不妥之处。

沈律言没怎么解释,扯起嘴角敷衍道:“最近天气太冷了,你又刚生了病,还是多穿点。”

江稚还是不理解,“公司的办公室里有空调。”

沈律言静默了下来,他压着心里那点说不出来的烦躁,总归就是不想让她再这样穿,他丧失了耐心,表面看起来仍然客客气气:“你换不换?”

从某种意义来说,沈律言在江稚面前是最真实的自己。

懒得同她做戏,也懒得遮掩他蛮横的独占欲。

江稚还没说话,沈律言逼近她跟前,慑人的压迫感随之而来,他低头看着她:“我帮你换。”

江稚刚想说不用,沈律言的手已经抚上她的后背。

拉链缓缓下落,薄衫的纽扣一颗颗解开。

她身材是很好的,该细的地方细,纤弱匀称。

沈律言往她身上套了件宽松的卫衣,又给了她找了条很宽松的裤子。

如此一来,她看起来就像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江稚自从到他身边当秘书之后,几乎没这样穿过,显得不够成熟稳重,“这样穿有点奇怪吧。”

哪有人上班会穿得这么随意?

“不奇怪,很漂亮。”

“……”

*

和公司的总裁同乘一辆车去上班,是件压力非常大的事情。

从领证结婚到现在,江稚和沈律言的关系一直隐藏的很好。

她不想引人怀疑,至少目前是这样。

车里寂静,隔板被放了下来。

快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江稚淡定开口:“能不能让司机在前面这个路口停一下。”

沈律言知道她的顾虑,今天就是不想如她所愿,他沉默不语。

江稚看着离公司越来越近的路,有点急了,叫司机停车。

司机只听沈律言的,对她的话自是充耳不闻。

沈律言长腿交叠,坐姿慵懒,面无表情吩咐道:“继续往前开。”

江稚的气息都不太稳定,胸口起伏波动。

沈律言淡淡朝她望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他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没有敢编排上司的谣言,那些难听的话只会砸到她的身上,她当初入职本来就是空降,已经足够叫人怀疑。

江稚听多了别人骂她婊.子,并不代表她真的能无动于衷。

她一点都不想被公司的同事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江稚攥着男人的胳膊,眼神可怜望着他恳求,“沈先生,我怕被人误会。”

沈律言盯着她问:“误会什么?”

江稚被逼问的喘不过气,“我和你的关系。”

他以前明明不是像今天这样,今天怎么就不肯放过她了。

沈律言低眸就能看见她楚楚动人的表情,纤弱易碎,柔软漂亮,乌黑的眼眸渗着清凌凌的水,他面色平静,冷声问道:“你都不怕和别的男人传出绯闻,我怎么就不行?”

车已经停在公司大楼的门口。

上班时间,进进出出,有不少人。

江稚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异样的目光,“沈先生,我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传闻。”

沈律言本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看见她泫然欲泣的表情也会有一丝动容,可想到她昨晚和其他人约会到了将近十二点。

这点怜惜和动容就荡然无存。

沈律言潜意识里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可以肆意占有。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他不会听的。

沈律言觉着自己也没那么不堪,上过他的车,被同事看见了又会怎么样?

说到底,还是她想和他撇清关系。

睡都睡了那么多次,是她想划清界限就能划清的吗?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