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您大概也是知道的,冉重楼的手下全都是一群相当暴烈的武士,当年在我们平定南国的时候就一直都是最强悍的一支,攻城略地无数、作战风格非常剽悍,匪寇纵横的西南是他们打下的,我鱼龙混杂的闽粤一带也是他们打下的,当中情况您比我有数的多,其实所有的硬骨头都是他们啃下的!
虽然当初咱们一直都是分战各地,我也没亲眼见过他们作战,但也听说过,冉重楼的行赏方式是‘割首行赏法’,即能割下多少敌人的头颅,就能得到多少回报!所以这些浙地武士在作战的时候常常斩杀一人就割一人的头颅挂在身上,凶残异常!当年西南一战时,据说有一个武士身上挂着十七颗血淋淋的头颅,在和敌人作战的时候,还没动手就把敌人吓瘫了!”
“魁,恕我直言,如此凶猛的战士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全都是桀骜不驯之徒,他们在前方作战,我们却在后方摆了一堆执法队随时威胁他们,可能会引来反弹,斩杀一人怕是会带来许多人的爆发,最终引发血与乱!”
“皖地武士有三万,怕他们?”
萧月笙冷笑:“浙地的人被我打压了这么多年,他们现在还有当初的勇气和血性吗?我看八成早就没有了!
就按照我说的做,两万浙地武士先行,三万皖地武士随后,一方面是压阵,另一方面也是悬在那些浙地之人脑门子上的一把雷神之剑!”
“这……”
万磊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哐啷!”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直接撞开了!
下刻,一个浑身是血、赤着膀子的汉子冲了进来,眼睛血红血红的,脸都扭曲了,进门就对着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萧月笙咆哮了起来:“萧月笙你个蠢货,脑袋让驴踢了吗?居然忙着内讧,最后中了那狗贼刑天的奸计!!”
“大胆!”
万磊怒吼,直接从椅子上站起,长刀“哐啷”一声直接出鞘,就要动手斩杀这个“不速之客”。
“住手!”
萧月笙连忙制住了万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光膀子的男人:“禹疆少主?
您……怎么成这番模样了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前这男子,正是禹疆!
只不过此刻的禹疆看起来形容却有些过于狼狈了,一头经典的“三七分”发型已经乱了,满脸灰尘,浑身是血,上半身的外套不知道丢在了那里,里面的白衬衫却是绑在了腰间,垂落下一截径自耷拉到了腿弯位置,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臀部,脸皮子在飞快抽搐着!
“你他妈的还问老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沪地都被刑天……哦,我的天!”
禹疆张口就骂,可正说到关键位置了却一下子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精彩的到了极点,双眸大睁,嘴巴微张,看上去似乎……很爽?嘴里不断倒吸凉气:“又不行了,厕所在哪?!”
萧月笙被这一幕弄得有些瞠目结舌,整个人都呆在原地了,完全是下意识的伸手指了指旁边。
“有厕所啊?真好!”
禹疆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然后捂着臀部朝洗手间走去,只不过走路的姿势很怪,两条腿紧紧夹在一起,就跟企鹅一样。
“额?”
萧月笙目光跟着禹疆游离,等对方完全背对自己的时候,瞬间愣了……
只见……禹疆包着自己臀部的白衬衫上全是血!!!
基本上一条白衬衫的都被完全染红了!!
血?
臀部流血了?
声音又那么奇怪?
这未免也太勾人遐想了!
这时,禹疆已经一瘸一拐的钻进了洗手间,“嘭”的一声巨响,洗手间的门被关上了!
不过这一声巨响也总算是将萧月笙惊醒了,想起了禹疆刚才说的,瞬间面色狂变!
沪地八成有变!!!
当下,萧月笙连忙快步就冲到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