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残疾的哥哥,前些年也病死了,派出所只得把电话打到了佑青的学校。
佑青在得知此事的时候,直接昏倒在了办公室里。一群老师赶紧手忙脚乱地把他送进了校医院里。
佑青感觉自己沉沉地睡了一觉,做了很多关于父亲的梦,梦里面的父亲正面的样子并不真切,只依稀记得他矮小佝偻的背影。
父亲是一个平常沉默寡言又脾气容易暴躁的人,可每到过年也会带给自己新衣服和北京糖人。
他很少跟佑青通电话,每次通话也都是寥寥几句,无非就是好好学习听老师话那么几句翻来覆去地说。
醒来后佑青昏昏沉沉地坐上了去北京的绿皮火车。
佑青在殡仪馆的时候,有人给他了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五万块钱,是那个司机给的。虽然司机被判无罪,但多多少少良心不安,又得知家里还有个上学的孩子,所以才自愿给了赔偿。
佑青紧紧地捏着那张小小薄薄的卡片,他觉的手里像是捏着一团火一般。
刚走出门,忽然一阵大风刮过,佑青没能攥紧,那张卡片就那样轻轻地掉在了地上。
他抱着自己父亲的骨灰盒回到了老家,把骨灰埋在了小时候父亲带自己来玩的后山上。
处理完这一切,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以后了,老师之前在学校给他组织了募捐,众筹了三万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