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血的一堆细小的碎金,只有那一段绕在脖子后的还保存完整,包括那个小小的玫瑰花吊坠。
路昭的目光微微黯淡下来。
这是方先生给他的,最后一样完整的东西。
现在也毁掉了。
“还好是金子的,熔一下,重新打一条就行。”医生不清楚这条项链的故事,径直把托盘交给旁边的助手,让他洗干净,给路昭装起来。
路昭就缠着满脖子的纱布,拿着这包稀碎的项链,被推出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专案组的邓组长正焦急地等着。
他身旁还带着好几个荷枪实弹的战士,一看路昭被推出手术室,就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人没事。”他连连说。
几个热心老百姓也松了一口气,七嘴八舌说起话来。
“还好今天晚上,我说要早点去田里放水,赶上了。”
“那些是什么人啊,胆子也太大了,晚上八点多钟,大家还没睡呢,就赶在大街上杀人。”
“他们盯着路县长,肯定是那帮贪官怕路县长知道得太多!”
“这些人,无法无天,他们都死了才好!”
这些老百姓没什么文化,讲话就没有弯弯绕绕,什么都敢往外说,邓组长在旁边听得讪讪,等把他们送走,才问路昭:“感觉怎么样?要住院吗?”
路昭轻轻摇摇头,又指指旁边的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