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路狂奔,竟然没发现。
路昭哭笑不得,动了动露在外头的前脚掌。
这鞋他从首都穿过来,都好几年了,也该换了。
可这会儿人已经在路上,只能等下了火车,再在宁海买鞋。
他坐着摇摇晃晃的中巴车,赶到了火车站,坐上了中午这趟去宁海的火车。
路昭没法在宁西州进行曝光,因为州里官官相护的风气很重。而且这样大的命案一旦爆出来,州里的大领导多多少少都要被追究责任,所以他们会尽全力压住消息,不管是否有贺委员的施压。
他要是在州里去找报社,别说这新闻能不能发出来,就算侥幸发出来,只怕还没卖完一天,就会被收回全部销毁。
而且州里的领导、贺委员的势力一旦通过报社找到他,那他手里的证据,甚至他这个人,都会有危险。
路昭只有一个人,只有一次机会,冒不起这个风险。
他冒着生命危险的蓄力一击,必定要一击即中。
所以路昭要去宁海,去这个经济发达、信息发达,但政府监管还不到位的地方,先找小道报社把这个新闻刊登出来。
哪怕事后依然可能被人发现这些线索是他主动提供的,可能被多方针对倾轧,可他好歹把事情曝光了。
老张的死就像点燃他胸口怒火的最后一根引线,如果他不做些什么,任这用生命燃起来的火花就此熄灭,他一辈子都宽恕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