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标准的白莲花。
陈文永暗自在心里啐了口,这矫揉造作的样子,真叫人心尖痒痒。
“世子把燕云当成猛兽了吗?吓成这幅样子?”
她声音好似在蜜糖里浸泡过,听得陈文永骨头一酥,险些摔倒在地。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我是走错了房间,冒犯了姑娘。”
陈文永咽了口唾沫,强忍着不去看那人露出的脸和肩膀。
姚燕云穿上鞋子,又微微拢了拢头发,薄衫罩在外面,看起来果真柔弱可欺,楚楚可怜。
她绕到陈文永面前,一双大眼睛好似兔子一般,紧紧盯着那人,她身上撒了什么香气,陈文永吸了一口,又觉得不过瘾,便悄悄又吸了一口。
真特么香。
“我不怪世子,世子这样的好人,燕云没有福气。”姚燕云轻轻擦了擦眼角,衣衫滑落,陈文永咕噜一声,旋即撇开眼睛。
“姑娘这话是何意思?”
陈文永有种预感,今日必将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坊间都说世子温柔体贴,谦谦儒雅,将来若是谁嫁给世子做妻,便是积了几世的福气。燕云羡慕锦竹,若是能退回从前...”
她欲言又止,低下头,便看见那纤细的脖颈,挂着两条红色的带子,隔着薄衫,陈文永已经开始想象里面的情形。
“退回到从前,又当如何?”难得听到有人夸赞自己,陈文永莫名的燃起了兴奋的小火苗,激动的看着姚燕云,底气瞬间足了不少。
“燕云崇拜世子的风貌,每每看见世子在园中行走,总是忍不住哀叹自己,没有那般好命,能伺候...”
这番话,姚燕云说出来自己也觉得十分恶心,可是看到陈文永十分受用的样子,便强忍着讲完。
果然,陈文永愈发得意,新燃的帐中香,加了丁香,沉香,麝香,檀香,又添上了煎甲香,最后研磨成细末,浇灌上鹅梨汁焚烧。
味道甘甜怡人,闻得久了,浑身都觉得意气风发,尤其心底,那股子燥热跟着提了起来。
陈文永打了个哆嗦,忽然就着姚燕云的腕子,被她牵引着,一路扑倒了床上。
红鸾账内,此起彼伏,战况激烈,不堪入目。
......
高皇后守了陆玉明几天,虽然孙太医说无事,可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太子有些痴了,醒来的时候两眼发昏,没多久便会重重的跌回梦境,神志不清也就罢了,就连那处,每日宫女替他擦洗的时候,都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饶是作为母亲,高皇后都觉得有些嫌弃。
干瘪了,就跟被斩断的狗尾巴,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
高相提点过她,让她多留意晋帝的一举一动,风声不平,万事都该小心谨慎。
这日高相入宫,顺便带了府医一同过去,府医穿的是内侍的衣服,悄悄进了东宫,来为陆玉明诊治。
一炷香过去了,那大夫除了流汗之外,竟然半个字也没吐露。
高皇后自然是急坏了,她虽然坐在榻上,可是恨不能走过去踢开那大夫,问他究竟怎么了。
那人掀开被子看了,也诊过脉搏了,拨弄着陆玉明的眼皮几次,还是不肯开口。
“你但说无妨,本宫恕你无罪。”
高皇后沉住气,压低了嗓音,身边也只剩下贴心的嬷嬷,她怕太子真的有什么事,被外人听到了,以讹传讹。
府医长袍一掀,咣当一声跪在地上。
“娘娘,太子伤及内里,确实严重。
我开了一副方子,里头加了些沉香做配。《本草纲目》说,沉香主治上热下寒,气逆喘急,大肠虚闭,小便气淋,男子精冷。而《本草备要》也曾提到,沉香能下气而坠痰涎,能暖精助阳,暖腰膝,行气不伤气,温中不助火。《大明本草》也......”
“你唠唠叨叨说这么多废话,本宫一句也听不懂,本宫问你,太子究竟怎么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