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写我喜欢的,别人爱唱不唱,我自己留着听,又不缺那个钱。哪像他们,金主要什么给什么,一点心气都没有,略!”
他吐舌头的样子像极了赌气的小学生。看着和李泽言相像的脸有如此生动的表情,连颐都忍不住笑了。要是周棋洛知道自己被他称作“三流音乐人”,不知道得给他撕成什么样......
“我觉得他的歌也挺好的。”连颐还是想替周棋洛说两句好话,毕竟将来可能还有机会合作。“而且,你看他出道之后,还不是该玩去玩,夜夜笙歌的。”
“听你这么说,你也跟他睡过?”
这鹰眼是遗传的吧?这都看得出来?连颐看向别处,心虚得不敢回话。
卓以整理着桌面上的杂物:“李泽言居然不介意?”
“我就说我真的跟他没有那种关系,你又不信。”她倒是想有,人家老古董不肯答应。
“也是,他这种人......”卓以把乐谱放到角落的置物柜里,突然好像想起什么:“诶不对,听你的语气,你是想跟他‘有关系’的咯?”
不行,再这么说下去非得给卓以摸清了老底。连颐急忙说:“别打岔了,什么时候开始录啊?”
卓以缓缓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录什么录啊小姐,你怎么不明年再过来呢?现在都九点多了,人过一会儿就要来用录音室了,还什么时候开始录啊?”
他晃头晃脑地模仿连颐的语气说最后那句话,欠揍的程度和凌肖真是不相上下。当时跟他睡的时候他也不这样啊......说起这个,她差点忘了,她被轮奸的事还没问过卓以,这几天被他是Ian的身份,还有录歌的事情弄得高兴过了头,一时之间忘了他也有份参与那次的事。
“卓以,我问你。宋佳洋和那群人,是你让他们......对我那样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背对着连颐,手上整理谱架的动作突然慢下来,皱着眉,艰难地咽了下喉头,随后转过身故作轻松道:“那时候以为你就是夜店里的骚货,想着你能接受**,那群P也应该没什么......唉,别说过去的事了。”
他走过去捏着连颐的脸:“小可爱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么做了。”
连颐肉肉被捏疼的脸蛋:“你要不是Ian,我早揍你一顿了。”
“好像你打得过我似的——哇!”卓以反应极快,一下接住了连颐朝他脸上挥来的拳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那帮人也受到法律制裁了不是?消消气~”
他抓住连颐的手腕,顺势将她搂到怀中,捧着她的脸:“等下要到我家吗?我家的床,又大又舒服......”
怀里的人挣脱开,理了理乱掉的头发:“别闹了,再闹李泽言知道了真会生气的。”
“你睡不到他,跟我睡也差不多嘛?”卓以弯下腰,把脸怼到连颐面前,乖巧地笑道:“你看,我们长得多像。”
连颐向后一躲,蹙着眉:“你为什么总要这么说呢?”
卓以顿时笑容凝固。
“你是你,李泽言是李泽言。”连颐理所当然地说。
“即使你们长得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人。他能像你一样写出这么多触动人心的歌曲吗?你能像他一样每天重复枯燥的百人会议和繁琐的工作吗?你们甚至都不是亲兄弟,为什么总要觉得自己是他的复制品呢?的确,你们都是天才。但你是你,你是卓以,是Ian!是这个世界独一份的美好,不要再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了。”连颐敲了敲他的脑门。
“我走啦,谢谢你的歌!我过两天再过来录。”她笑容灿烂,向卓以摆摆手,然后关上了录音棚的大门。
卓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未能平静。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药物触碰到了病发的龋齿,剧烈疼痛的同时,又感到了很强的治愈力,正让处在崩坏边沿的龋齿得到了及时且有效的救治。
良久,他的脸上扬起一抹很好看的微笑,只是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极其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