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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颐搓着小手,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李泽言看她欲言又止,主动说:“又怎么了?饿的话直说,不必y撑。”
她摆手:“噢不不不,我只是想问你……你今晚要留在这里吗?”
李泽言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清了清嗓子,脸上一抹不明显的红晕。
他居然脸红了……连颐觉得不可思议,他脸皮这么薄,真的会是绑架虐待的元凶吗?难道是自己误会他了?还是先别太早下定论……
“你,希望我留在这里吗?”李泽言愣愣地看着她,好像很期待她的回答,甚至眼睛里似乎有星星。
她不受控制地点头。好像就算知道李泽言有可能是变态,连颐也无法拒绝他……
李泽言低头憋笑,竟有点可爱:“既然你求我,那今晚就留下吧。”
“好啊好啊!”连颐点头如捣蒜,巴不得他赶紧离开现场,她打了个哈欠:“那个,那你要不你先去洗澡?我有点困了,我去周棋洛房里给你找衣服——”
李泽言:“不用了,我让司机给我送过来就是,反正不远。”
那敢情好!连颐假装又困又乏,躺在沙发上假寐。等浴室的门合上之后,她轻手轻脚地溜出花园,频频回头看,生怕被李泽言发现。在邮箱里拿出凌肖研究藏好的**后,又溜到厨房。看着面前的杯子,有些犯难。
这酒混药固然是对身体有害,可是茶和水混了药的味道不是很明显吗?李泽言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喝不出来?思前想后,她最后还是决定用味道复杂的果汁混合好,还特地提前准备一杯没药的果汁。
司机很快就把换洗衣服送过来,连颐将衣服接过送到浴室里面,虽然隔着水雾蒙蒙的玻璃,她还是看到了那具令人垂涎欲滴的肉体。
如果他真是罪魁祸首的话,自己能原谅他吗?连颐想。她看着满身的青紫,还有纱布包裹下皮绽肉裂的部分伤口,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再怎么喜欢,她也没法承受这种扭曲的爱。她放下了衣服,默默地走了出去。
李泽言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连颐躺在沙发上,裹着小被子玩手机。她抬头看了眼:“你……你好乖啊!哈哈!”她指的是李泽言的头发,没有发胶的支撑,黑发垂顺地铺在额头前,还有身上这套深灰色的运动服,乖巧青涩得就像个大学生一样,一点都不像叱咤风云的资本家。
连颐一骨碌坐起身,给李泽言递上一杯果汁:“喝吧,我刚倒的。”
“我已经刷过牙,不能再喝,你喝吧。”他坐到她旁边,摸了摸她的头顶:“你应该多补充点营养才是。”
连颐一指桌上残留着一些果肉的杯子:“我已经喝了,这杯是特地给你的。而且……”她故作疑惑:“我总感觉味道有点怪怪的,不知道是我味觉出问题还是变质了,你帮我尝尝呗?”
“……变质了你还要我喝?”李泽言服软,他接过杯子。
连颐调皮地眨眨眼:“一起进医院不也挺浪漫的嘛……”
杯子还没碰到嘴唇,他的手突然停住了。连颐的心都快跳出来!
“怎么了吗?”她的笑容僵住:“不、不会是真的变质了吧……”
李泽言沉默了几秒,然后一仰头,将果汁全部喝完。他拿起纸巾擦擦嘴,仿佛什么也没发现,微笑着说:“没有,味道很好。”
呼……连颐看着李泽言安然无恙,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的样子,顿时舒口气。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可怕的事,这本来是她近两年来最期盼最开心的夜晚。她和李泽言,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用做什么,只是想想旁边是他就觉得开心满足。可是现在……
连颐看着旁边睡得规规整整的李泽言:他即使是睡觉的动作也规矩得很,仰躺在被窝里,双手交叉叠在腹部,呼吸均匀且平静,纤长的睫毛时不时颤动一下。
她此时没有仔细观赏眼前这副“美景”的时间,连颐静静等待着李泽言深度睡眠。她生怕他连睡觉都是在诈她。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