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却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随即,她的喉咙里又一次发出那种古怪又瘆人的声音,好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恐惧,只能从呼吸间露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蒙着眼睛的易北并没有注意到,那条盘踞在他脖颈上的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苏醒。黑色的烟雾从他衣领间翻涌出来,浓稠的黑雾从新汇聚,最终在他的头顶上形成了一只转动的眼球。
腥红的眼睛缓慢睁开,海葵般的血红触手翻涌在那双危险的眼球中,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红衣女人嘴唇蠕动颤抖,额头上冷汗不断滚落,凸起的双眼里充满了惊恐,紧接着她脚一软,竟然直接朝着易北的背影跪了下去。
“我…我不知…知道他是……”
话还没说完,女人就好似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双手在半空中挣扎挥动。而在那腥红的瞳孔中,收成一条窄缝的眼球缓慢下移,没有任何温度的视线终于落在“她”的身上,却仿佛只是在看一只可以轻而易举捏死的蚂蚁。
然而谁也没想到,此时已经快要走到机房门边的易北却突然停下脚步。
他似有所感地转过头,视线仿佛穿透遮盖在眼睛上的纱布,落在痛苦的红衣女人身上。
“阿尔塔?”他的声音不大,却让空气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哪怕掉落一根针的动静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