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令堂想想不是?别本为尽孝,却害了令堂啊!”
“五味汁饮驴,实在是有伤天和,别人吃不吃我不管,反正我是不吃的。”
……
被人们这么一表态,张昌宗若是再坚持继续虐杀那些可怜的牲畜,就非但毫无意义,反而很可能引火烧身了。
他也只得挥了挥手,令仆役们带着那些牲畜们退出去。
当然了,要他就此认输,那也是不可能的。
张昌宗眼珠一转,又是一个鬼主意涌上心头,冷笑道:“好你个崔司业,一个“报应”之说,让人们都不敢吃本官准备的佳肴了。甚至于,本官的一片孝心,都成了一个笑话。不过……”
崔耕道:“怎样?”
“本官还给母亲大人,准备了另外一件新婚贺礼,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说?”
说着话,他一挥手,道:“抬上来!”
“喏!”
随着一声答应,八个壮汉,抬着一张床走进了大厅。
此床非常不一般,通体用象牙雕成,饰以金银珠玉等各种珍宝,铺的是犀角簟席,鼲貂皮做的褥子,蛩蟁毛和蚊毫所制做的毡褥,以及汾晋的龙须和临河的凤翮编织的床席。
真是华美异常,珍贵至极。
张昌宗反问道:“不知崔司业以为,这张七宝床能否表明本官的孝心呢?”
崔耕微微摇头,斩钉截铁地道:“不能!”
“你……”
张昌宗被他噎得直翻白眼,暗暗寻思,这崔耕崔二郎,是真能给本官添堵啊,尼玛太平公主带他来这桩婚礼上捣乱,还真是颇有识人之明呢。
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倒要看看,这次崔二郎如何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