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乃后世边塞诗人高适所作,被誉为“盛唐五言律第一”。
尽管崔耕为了应情应景,改了几个字,但其慷慨激昂豪迈无比的气势丝毫未变。
“好!好一个离魂莫惆怅,看取宝刀雄!”王孝杰将宝刀一挥,道:“众将士,随本总管出征!”
“喏!”
马声隆隆,王孝杰带领众将急驰而去。
至于众朝臣们,当然是带着苏宏晖的尸体一起,去找武则天请罪了。
不管怎么说,堂堂的左羽林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在洛阳城边,也实在太憋屈了一点。
武则天闻讯之后传下旨意,三品以上的官员入宫觐见,至于其他官员,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可正在这时——
嘭~
来俊臣猛地一伸手,把崔耕的手腕子给抓住了,道:“崔著作别走,这场官司,你跟我打了吧!”
“官司,什么官司?”
“当然是左羽林将军苏宏晖遇刺案!”
说着话,来俊臣拉扯着崔耕,和诸位朝中大佬一起,往通天宫而来。
刚一进门,不待山呼万岁,来俊臣已经扯着脖子喊道:“崔耕勾结匪人,残害左羽林将军苏宏晖,还请陛下依律治罪!”
崔耕怒道:“什么勾结匪人?来少卿你把话说清楚!”
“还要怎么说清楚?”来俊臣冷笑道:“崔著作,你敢说前些日子自己没到过思顺坊?没有和那个所谓的“木先生”把酒言欢?咱们要不要找店里的伙计当场对质?哼哼,你以为粘了两撇小黑胡,本官的人就认不出你来了?”
如同寒冬腊月一盆凉水兜头而下,崔耕直从心里凉到了心外,喃喃道:“丽竞门的跟踪之术,可真是了得啊!”
来俊臣耸了耸肩,道:“崔著作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这次出门的时候故布疑阵,本官的人没跟上。不过……你没想到吧?那个小酒馆里面,整好有我丽竞门的探子,这就叫守株待兔,哈哈!”
“也就是说,来少卿当日也到了思顺坊了?不知你是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盯着本官的一举一动呢?”
“那你别管,总而言之,这两个木先生就是同一个人,绝对错不了!”
呼~~
崔耕听了这话,非但没有更加担心,反而长松了一口气。
他心中暗想,自己见不得光的东西太多了,若一直没甩开来俊臣的耳目,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但若是只是小酒馆的那一幕,回旋余地就大得多了。
该怎么把自己从这事儿里择出去呢?
此时,来俊臣已经狠狠地开始告起崔耕的刁状,道:“启禀陛下,崔著作当初曾与那刺客把酒言欢,他已经承认了。另外,当初出现在思顺坊的那个老道青云子实在可疑。崔著作整好出现在那里,就更可疑了。所以,微臣以为,此事必定涉及一个天大的阴谋,还请陛下准许微臣查个水落石出。”
要是别人说这话,武则天说不定还真的要下令查办此案了。但是来俊臣不同啊,这厮栽赃陷害是家常便饭。武则天信任的是他不会背叛自己,可不是信任这厮的办案的水平。
他看向崔耕道:“崔爱卿,你有何说?”
崔耕此时心思电转,早已把对策想好,不慌不忙地道:“那个老道是怎么回事儿,微臣确实不知。至于木先生么……我与他结交,完全是因为陛下的旨意!”
来俊臣道:“笑话,难不成陛下还会命令你结交匪人?”
“哎呦呵,还匪人?来少卿这帽子扣得重了点。你说他是匪人就是匪人了?难不成你金口玉言,比陛下说话还好使?”
说着话,崔耕微微一躬身,道:“陛下当初曾经命微臣查找壁龙的下落,微臣见这老者身手不凡,就怀疑他是壁龙,所以暗暗跟踪,找准机会与之结交。陛下请想,壁龙本姓柴,这老先生自称姓木,是不是很可能是同一人呢?”
来俊臣还真不知道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