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这,这不可能!”崔器满脸不可置信。
崔耕道:“不就是圆周吗?咱们还是照老规矩,每人在一张纸上写出答案,看看谁高谁低!”
文房四宝都是现成的,功夫不大,两张宣旨再次悬挂起来。
崔器的答案是:三十一丈四尺一寸五分九厘二毫六秒五忽。
崔耕的答案前面跟他的一样,不过后面却多了两个字儿:二五!
作为两百年来,打破祖冲之窠臼的第一人,崔器对算学是发自内心的狂热,当即,他也顾不得胜负之争了,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二五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崔耕道:“不错,本官闲暇之余也钻研算经,算是有所得,现在已能测算千丈之圆。”
嘭~~
话音刚落,崔器已经激动地伸出双手,跑过来抓住了崔耕的肩膀,道:“又往后推进了两位,那难度何止增加了百倍?用割圆法计算已经完全不可能。二郎你是不是有什么新法子,还请教教我啊!”
其实,崔耕懂啥新算法啊,这尼玛就是后世通用的圆周率啊!
“那这道题目,本官算是答上来了?”崔耕问道。
“当然,某家认输。”崔器回答得异常干脆。
崔耕又问:“这答案,还算满意?”
崔器不迭点头:“满意,满意,相当满意!那二郎的算法,能否教我啊?”
崔耕道:“算法的事儿,咱回头再说。现在,该本官出题了吧?”
“二郎请讲。”崔器倒是挺输得起。
崔耕当即出题道:“话说一个人,有三个儿子,十七只羊。他临死的时候,给儿子们立下遗嘱分家产,大儿子可以得二分之一的羊,二儿子分三分之一,三儿子分九分之一,但不准把羊杀死或者卖掉。请问诸位,这些羊该怎么分呢?”
崔器只是算学奇才,对于这种类似脑筋急转弯的题目,就完全束手无策了,想了许久都不得要领。
至于其人呢?更是急得愁眉苦脸,抓耳挠腮!
没办法,像是上道题目,求圆周率,那是硬功夫。无论输赢,大家都无话可说。
但这道题目,表面上无解,实际上肯定是有一个窍门在的。
这要是再答不出来,那不整好应了赌约吗——除崔耕之外,全是废材!
尽管众人心有不甘,但的确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依旧没有任何人能给出答案!
崔器更是绞尽脑汁苦思冥想,魔障到一直挠头,以至于幞头脱落,满头长发风中凌乱,跟疯子一般无二。
最后,崔鲸这个领头的只得再次站出来,抱拳拱手道:“这道题目我等认输,还请二郎揭晓答案吧。”
崔耕道:“这个题目其实也很简单,十七只羊没法分,再借一只羊,凑足十八只不就能分了吗?”
“啊?竟然可以这样?是极是极,真的可以这样!我这榆木脑袋啊!”
崔器被崔耕这么一提醒,瞬间秒懂,跟发疯了似的手舞足蹈,“我明白了,按十八只分,大儿子九只羊,二儿子六只羊,三儿子两只羊,整好是十七只。奇思妙想,轻解疑难,二郎真乃神人也!我……我……”
他突地肃然一拜,心悦诚服道:“不知二郎能否收我为徒,教授我算学之道。”
博陵崔氏的一众子弟见罢,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我擦,崔器你这是要疯啊?忘了我们今天的目的?忘了我们的立场?
崔鲸更是急得规劝道:“崔器,我们与二郎都是同族,你今后有什么疑难,请教二郎也就是了。真拜了师,咱们这辈份可咋论呢?万万不可啊!”
崔器疯言疯语道:“反正二郎的辈份又没个考证,说不定比我等大一辈,也不是没有可能。至于你们,爱咋论咋论,我管不着!我只要能学到他的算学秘术,哪怕叫一声叔爷又何妨?”
崔鲸气道:“你这个疯子!”
崔耕:“……”
这时候,崔鲸也知道自己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