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正?俺可不在乎这些芝麻绿豆的小官儿,有就有,没有就算了。”
陈三和好奇道:“那你在乎啥?”
宋根道:“当然是封妻荫子!”
“你就拉倒吧,封妻荫子最低也得是五品官儿。”陈三和撇了撇嘴,不屑道:“咱们大人为了朝廷立下了多少功劳,现在也不过是官居五品。你文不成武不就,也想弄个五品当当,除非你宋家祖坟冒上几抹青烟来。”
宋根海摇头道:“假神棍,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咱先别说我,就说你自己吧,能比我高明到哪去?你这不眼瞅着就要当江都县令了吗?再进一步可就是五品。难不成你见过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我……我那是……”陈三和被挤兑坏了。
“你那是沾了咱们大人的光。”宋根海道:“我也没打算靠自己啊。你仔细琢磨琢磨,我才跟了大人几年啊,这就是七品散官了,怎么就不能想想五品官儿?这叫鸟随鸾凤飞腾远,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陈三和纠正道:“咳咳,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
宋根海摆了摆手,道:“反正就是那个意思,跟着大人能升官发财,封妻荫子,傻子才窝在扬州呢。”
“那还有突厥的危险呢?”陈三和又问。
宋根海满不在乎地道:“富贵险中求,大人都不怕,我怕啥?”
现在就剩下姚度没表态了,他低下头去,一声没吭。
宋根海着急了,道:“老姚,你不会是贪生怕死吧?”
“倒不是怕死……只是……只是……”
陈三和冷笑道:“姚兄恐怕是舍不得那个寡~妇吧?哼,贪色忘友,也比贪生怕死好不到哪去。”
“什么寡~妇?”宋根海眼前一亮,姚度不仗义啊,妈的,居然偷摸养了女人。
陈三和八卦道:“就是信义坊米字巷有个姓王的寡~妇,今年三十多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姚兄和她打得火热,难舍难分哩。”
姚度的老婆三年前就死了,现在跟一个寡~妇勾搭上,也算是人之常情。
崔耕轻笑道:“老姚,你这算临老入花丛啊,真的假的?”
姚度嘴角颤动了几下,终于下定了决心,正色道:“确有此事。莲儿待惯了扬州,不想去定州。”
宋根海道:“谁管那个王寡~妇啊,现在说得是你!”
“我?”
姚度忽然起身,给崔耕磕了一个响头道:“姚某人不过是中人之姿,大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所以……在下想留在扬州。不过,若大人真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只要一句话,我就跟着您去定州,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呸,大人是强人所难的人吗?说得好听,还不是不见色忘义!”宋根海鄙夷道。
其他人看姚度的目光也变得鄙视起来。
不过,崔耕倒是觉得没啥。
姚度无非是擅长处理文牍以及处置基层政务,而这些事情,周兴都比他强得多。如他所言,跟不跟在自己身边,实在是无关大局。
想到这里,他喝罢了宋根,又把姚度搀扶起来,笑道:“其实你留在扬州城,对本官也是一件好事哩。糖霜工坊毡帽工坊和四海商号,都需要一个本官信的过的人盯着。陈县丞到时候始终要处理政务,只能说是照拂一下,真正的具体事务,以后就要靠你多费心了。”
“啥?”姚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大人的意思是说,四海商号,你准备也让我管?”
“当然了,四海商号的总部总不能跟着我搬到定州去吧?这样吧,就由你代本官出任四海商号的大董事。”
四海商号的股份构成非常复杂,为了协调各股东之间的关系,成立了“董事会”。这大董事一职,崔耕就当仁不让了。
大董事就相当于后世的董事长。
姚度这个中年老汉,感动得险些哭鼻子。
要知道,四海商号不仅可以调动数百万贯的钱财,还可以调动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