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踪飘忽不定,除非他身上的银子花完了,他才会重新出来讨生计。”
“此言当真?”崔耕问。
崔日昌干笑一声,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死都要死了,还骗你们干什么?”
“那你可愿意指证王弘义?”
“没问题,在下自知罪孽深重,也想在临死前替博陵崔氏稍微做一点事,稍赎前罪,死后也好见崔家的列祖列宗。不过……以在下的声誉,就算指证他,也人会信吧?”
崔耕微微一笑,道:“现在指证他当然没什么用,但要是找着了蒋发就不一样了。哼,堂堂侍御史,却构陷栽赃,诬陷当朝宰相。到时候,别说他一介白~兔御史,就算是来俊臣都难脱此劫……”
一旁的崔日用听完崔耕的话,面现羞色,突然冲崔耕深施一礼,道:“我兄崔日昌欲置崔县令于死地,在下又屡屡与为难,崔县令却大度能容天下事,不仅不与我兄计较,容他戴罪立功一赎前罪,还肯花如此花心思我伯父崔元综伸冤昭雪,为我博陵崔氏恢复昔日荣光。诶,之前是崔某错怪了崔县令!”
这时,一旁的崔湜趁机说道:“是啊,这回咱们可真要感谢崔县令。不如趁着今日,就将认祖归宗之事提上日程吧!”
崔耕摆了一下手,道:“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原因,你们别往多了去想!”
崔日用以为崔耕矜持,正色道:“此事崔县令为我博陵崔氏立下如此大功。崔某添为崔氏族正,一定会向族内秉公回报。在我看来,以崔县令的表现,当无问题。不过……”
崔湜一听不过,急了,叫道:“怎么又不过了?崔日用,我说你这人咋就这么不识好歹呢?人家要是再把蒋发找着,说不定你叔叔就真能复相!受了这么大的恩惠,你咋还整天小肚鸡肠的呢?”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崔日用清了清嗓子,腰板子一挺,朗声说道:“卢小娘子天生丽质,蕙质兰心,实是难得的佳偶。我会提议崔县令重归博陵崔氏族谱是一回事儿,但一码归一码,不代表我会放弃路卢小娘子这等天成佳偶!”
妈的!
崔耕暗暗骂了一声,貌似卢若兰是老子先看上的,好吗?人家卢若兰都没正眼瞧过你小子,呵呵,你就自作多情,届时徒添悲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