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言激起千层浪!
整间宴会厅内,顿如沸水开了锅一般,吵炸了!
“四十七家联手承包?这…这…简直是儿戏!”
“唉,这算什么皆大欢喜的法子?我家主子曾再三交代,再不济也要拿下一面城墙的买卖!”
“可不呗,呵呵,崔县令这般敷衍了事,就等着我家侯爷的怒火吧!”
“久闻县令有点金圣手之名,今日却出了这么一个没有见地的主意,呵呵,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
众豪商吐槽声声,怨气沸腾,意见极大,也将崔耕贬的一无是处。
崔耕看着厅中的众生相,笑而不语。
直至他们发牢骚生怨念足有半柱香的时间,他才冲维持会场秩序的宋根海淡淡地交代了一句:“你带人在厅中转一圈,谁还唧唧歪歪的,直接将他架出酒楼,取消他参与承办兴建罗城的资格!”
“喏!”宋根海当即带人开始转悠会场。
这话还真收到奇效。一时间,还闹哄哄的宴会厅,刹那间肃静了下来。
俨然,这群人还是对工程志在必得,牢骚归牢骚,动真格取消他们的资格,都怂。
崔耕心中冷笑一番,暗骂一声,一群欠抽的贱皮子!
直到场中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又回到自己身上,崔耕才又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你们也别嘟囔,也别暗里骂我娘,你们在场各位哪一家的主人是善茬儿?我一个小小的六品县令,芝麻大点的官,谁也得罪不起。听本县把话说完吧,所谓共同承揽工程,不是让你们在场四十七家,一家承揽一段城墙,而是让你们成立一个共同的买卖,分享其利。”
这时,又有人站起来,不满地说道:“崔县令,我们也理解你的苦衷。但你个法子将四十七家都捆绑在一起,可不见得每家的实力都一样,其中也是有强有弱,但崔县令你一句话就将四十七家的份子均分了,未免有些不公平啊!”
这人崔耕也有印象,好像是太平公主府邸的,叫李全。
他说这话倒是有底气,太平公主,根正苗红的皇族啊,李唐时她是皇族,到了如今的武周,她还是皇族。尤其是这俩年,当今女皇陛下对太平公主那是宠上天了,好多朝政上的决议都会听听她的意见和看法。所以太平公主在朝中红到连来俊臣看到她,都自觉退避三舍。
朝中更有大臣在私底下猜测,莫非这武周天下,皇帝的宝座是传女不传男?
崔耕又招招手,示意李全坐下,然后摇头解释道:“你这质疑很合理,也直指要害,不过并非你想得那样,不过本县的意思是既不是均分,也不是细分,个中详细,你们稍安勿躁,且听本官细细道来……”
他建议,四十七家里也分个三六九等,皇亲国戚占上一百股,世家大族呢,占个八十股,至于朝中显赫的重臣,则占五十股,至于这些人的内部就不必再细分了。
道理很简单,花无白日好,人无千日红,现在受宠不代表日后也受宠;现在失势不代表几年后不能起复。
大多数人听罢也暗暗同意这个分法,如果都这样的话,回去也能有个交代,尤其是四十七家里份量稍微不重的,他们觉得跟皇亲国戚一比,貌似也不算吃亏了。
但还是有少数人持不同意见——其中又以一位叫张伯通的豪商,叫嚣的最凶。
张伯通身后代表的主人,乃恒安王武攸止。
武攸止虽也是出自根正苗红的武氏子弟,但其性格乖戾,在武氏众子弟中,不仅不受武则天宠爱,就是在家族中,也是人憎鬼厌的,混的很不如意。因为家中钱财不丰,连带着他的心腹张伯通都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张伯通越叫越来劲,更是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嚷嚷道:“什么共同的买卖?我家主人是派我来赚银子的,不是让我来入股的。直说了吧,崔县令的这个法子,我代表恒安王表示不同意!”
崔耕微微一笑,道:“呵呵,只愿意赚钱,却不愿意入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