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宴席?呵呵,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吧!”
说着,崔耕将崔湜一把拉了过来,搭着他的肩膀,说道:“若不是看在我好兄弟崔湜的面子,我连多看你一样都嫌烦。滚吧,这个半个月内,你自己个儿找个地方老实呆着,别在我面前来回晃悠!”
“你……哼!!!”
崔日用一番话听在耳中,气得肺都快炸了,奈何如今又是有求于人门下,只得将忍着性子,拂袖恨恨离去。
崔耕望着他的背影,不屑道:“什么玩意儿啊?这优越感是哪儿来的?呵呵,这就是你们博陵崔氏是最值得培养的种子?崔湜,别怪哥哥说话难听,如果你们博陵崔氏尽出这种货色,那离家族败落消亡,也不远矣!”
“嗨,大哥你也别理他,都是族里面惯出来的!”
崔湜也是摇了摇头,不过也极为难得的替崔日用说了句好话,“不过他也够可怜的。原来的宰相崔元综,是他的亲伯伯,不过崔元综前些日子被另一位宰相李昭德算计,最后罢了相。本来有崔元综的照拂,他在官场上的仕途比我可顺畅多了。可现在呢,没了崔元综的照应,只得靠族里的老人了。现如今,还得和我一起来竟争族里的支持,他心里那口气儿,一时半会也难顺得过来!”
“诶,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这茬儿来了。”
崔耕会意道:“这白痴不会是觉得崔元综受了我的牵连,才死活看我不顺眼?”
“有这么点意思。”崔湜低声说道。
崔元综之所以被罢相,是因为他另外一个侄子崔日昌,被王弘义陷害抓了辫子,让李昭德有了可趁之机。这事人尽皆知。
但王弘义丧子与崔元综倒台的时间太过巧合,所以很多人都认为,这和崔耕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所以,崔日用有这个想法并不奇怪。
崔耕理清头绪之后,也显得郁闷无比,这事儿也没解释的必要和意义,唯有无奈地耸耸肩,叹道:“这口锅背的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得嘞,就冲他崔日用的尿性,本县看死他在仕途有所建树,树敌便树敌吧,不过土鸡瓦狗,不与他一般见识。”
……
……
又过了三天。
这一天,小和尚慧明来见崔耕,满面愁云地郁闷道:“崔县令,北禅宗的神会和尚,邀小僧在闲云寺内开一场无遮大会论法。”
“又尼玛是你们南北禅宗那点屁事儿。”
崔耕一听就头疼,真心不愿搀和进去了,“你既然敢来扬州弘法,难道还怕和人家当面辩论?”
“此事可单单论法这么简单,其中大有隐情。”
慧明解释道:“要说单纯辩论佛法,贫僧当然不怕。但问题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场论法的关键,不在于我们两宗或者说我与神会老和尚,谁的佛法更高深,而在于那些听法的香客信众会支持谁。”
“所以呢?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这事儿不是明摆这的吗?他们北禅宗在扬州的信徒众多,我们南禅宗拍马也赶不上。一真论起法来,谁输谁赢这还用问吗?”
“唔,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崔耕点点头。
“而且,而且,这回小僧可是受了崔县令的牵连,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小和尚苦着脸。
崔耕道:“又关我事?你们和尚打架,能不能别老把我这凡人拉扯进去?”
小和尚道:“若不是小僧当日在妓馆偏帮着崔县令对付王弘义,神会和尚会主动邀小僧论法?王弘义就是知道小僧是崔县令你的人,所以才想借着北禅宗在扬州的实力,狠狠折辱小僧这个南禅宗的和尚。借以报复崔县令你!”
“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崔耕仔细想想,当初在法莲寺,王大中就把神会老和尚吃的死死的,很显然,双方的关系绝对匪浅。
如今神会老和尚毫无节操,居然主动找慧明这种小辈来论法,又在扬州这种北禅宗的主场,摆明了就是七夫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