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逐一齐齐跪倒在地,冲寺内大喊:“我等偏听蛊惑,罪大恶极,还请崔县令治罪。”
崔耕见外面反水,骑兵骤至,危机已然接触,便在封常清宋根海等人的陪伴下出了小隐寺。
站在山门前,他对反水的众杀手温言抚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官定当在张刺史面前,为尔等美言几句。多了不敢说,保你们一条命还是没问题的。”
这话说得实在,他一个小小的江都县令,有啥权力处置扬州大都督府的兵马?能做到这步,已经难能可贵了。
众黑衣人叩头谢恩,军心渐稳。
这时候骑兵援军已然杀至,翻身下马,第一时间将反水的那些杀手缴了械,最后又纷纷解下腰间悬挂的绳索,将这些人暂时绑缚起来,方便控制。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波澜不惊,这等军事素养绝对不是宋根海手底下那些衙役可比的。
崔耕见此,心中微微一凛,抱拳拱手道:“敢问是大都督府的哪位校尉带队,得亏你们及时赶来,不然本县此番危矣!”
“好说,好说。”
骑兵队伍中,一位身形高大的铁面人越众而出,道:“崔县令,此地并非讲话之所,咱们去小隐寺里面叙话,如何?”
“呃……好吧”
崔耕暗觉奇怪,为何此人乃大都督府的领兵校尉,却要戴着一个铁面示人?再者他们分属扬州官场同僚,虽说救了自己,但怎么连名号都不愿意报?委实有些不懂礼数。
而且,彼此不相熟,竟还邀约自己避过众人,去寺内谈话,这真是让崔耕一头雾水。
不过好歹是危难之刻救了自己,不好意思拒绝,于是随铁面人进了小隐寺。
入了寺内之后,崔耕跟着对方,他发现,这铁面人竟然对小隐寺内的情况熟门熟路,居然将他引进了一间禅房。
咣当~~
直到把门关上,铁面人才把头盔一摘,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崔县令,事急从权,某家实有难言之隐,无奈之下只得以铁面示人,委实失礼,对不住了!”
“咦?你刚才不是……”崔耕一见对方面目,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