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
崔耕越想越兴奋,既然广州事了,也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事不宜迟,他连仪仗都没带,便让人备马备人,快马加鞭,准备启程返回清源。
数日后,崔耕一行抵达清源,他第一时间来到了聚丰隆银号。
今天很是难得啊,便宜岳父曹天焦竟然没去找狐朋狗友们鬼混,而是在柜台上招呼着客人。
“老曹,忙着呢?”崔耕一进银号便打起了招呼,“月婵小姐呢?可是在楼上?”
曹天焦闻言转身,一见崔耕突然现身,先是微微一愣,旋即鼻孔里冷哼一声,拉起一张臭脸好像欠了他几百贯钱似的,怪声怪气道:“哎哟喂,这不是名震岭南,威风赫赫的崔御史吗?草民见过崔御史!”
说着,真的就要行大礼跪下参拜!
我擦,这老曹作妖啊?怪怪的!
崔耕见状赶紧上前将他搀住,轻轻斥道:“老曹,你这是干什么?咱们之间还兴这个?”
曹天焦还是怪声怪气:“原来是不兴这个,但现在是兴了。您是谁啊?岭南道肃政使崔青天呐!虽然你人品不咋的,但我们曹家是平头百姓家,无权无势的,怎能见崔大人而不拜呢?”
什么叫人品不咋地啊?
崔耕听得出来这老东西话里有话,道:“咱们之间说话也别藏着掖着的。有话你直说,我哪儿就人品不好了?”
“你……”曹天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来,闷哼了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今天你要不给我说个……”
咣当~~
正在这时,二楼的门开了,曹月婵俏生生地小脸上满面寒霜,冷冷说道:“崔二郎,你若是来找我的,那就别跟我爹斗气了,上楼来吧!”
咦,这小娘皮也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啊!
崔耕发现这父女俩的态度是一个比一个不对头,这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他满腹狐疑,迈步上楼。
刚刚一坐下,曹月婵就开门见山道:“不知崔御史今日前来,是为了公事呢?还是为了私事?”
“嘿……你们父女俩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吗?”崔耕终于忍不住发飙了,“公事怎么说?私事又怎么说?”
“若是公事,二郎你请讲当面。若是私事么……嘿嘿,崔御史,咱们两个没什么好聊的?”
这话就更奇怪了。
公事,就称崔二郎。私事,倒是称起崔御史了,这不是反着来的吗?
曹小娘皮完全是拒人于千里外的节奏啊!
不过霜冷之下,曹小娘皮倒是别样的俏美啊!
崔耕不由莞尔,口花花道:“月婵,咱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怪累的,先不说别的……咱俩可是有婚约的,我这么长日子在外头风吹雨打,奔波劳累的,好不容易大老远回来一趟,你就不能对我多笑着点,多说点软乎乎的话啊?”
“婚约?”
曹月婵眉角轻轻扬起,娇哼一声,道:“崔御史跟妾身有婚约?你没记错吧?我怎么听说你跟潮州司马家的卢小娘子有婚约呢?你崔御史莫不是要身背两道婚约,占尽两家便宜吧?”
唔,这话有股子醋味儿~~
崔耕回过味儿来,对这爷俩突然态度大变有些恍然大悟过来,忙不迭地解释道:“月婵你误会哩,我和潮州司马的女儿那事儿,八字没一撇呢,就是有人乱传。你秀外慧中,总不会相信这种谣言吧?”
一句“秀外慧中”,好歹是让曹月婵的心里舒坦了一些。不过她嘴里却是依旧不饶人,“哼,秀外慧中?小女子可当不起。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本姑娘就是个傻丫头,要不然你怎么敢睁着眼骗我呢,是么?崔飞将?”
“崔飞将?”崔耕愕然,“你给我新起的诨号?怎么个出处啊?”
曹月婵语含讥讽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单使卢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不是你的定亲诗吗?外面都传你是崔飞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