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这合理吗?”
“话不能这样说。”贤璟和尚解释道:“里通外国,我和玄昉能拿出的不过是书证而已,算不得什么确凿无疑的证据。但法进手中我侵吞寺产的证据,却是人证物证俱全,无可抵赖。再说了,我们兴福寺不是铁板一块,觊觎本座主持之位的狂徒多了,只要本座漏出一点破绽,就会被群起而攻之,其中的凶险之处不亚于玄昉的进攻。”
崔耕点了点头,道:“所以,咱们必须在几日内,给玄昉安上一条无可辩驳的罪名,并且必须取了他的性命?”
“正是如此。还请大家集思广益,快点想出杀死玄昉的办法来,本座求求大伙了。”
“这个么……”
……
崔耕等人面面相觑,都没什么好主意,一阵愁眉不展。
之所以如此忧虑,不光是因为无法达到贤璟和尚的要求,关键在于他们自己也有这个需求。
玄昉和尚是认得崔耕的,光避着他也不是个事儿。崔耕稍有不慎,和他打了个对面,说不定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所以,还是尽快把他解决了为好。
贤璟和尚却不知道大家还有这番心思,见大家对自己的事如此上心,不由得一阵感动。
最终,他叹了口气,道:“若实在没什么好办法,贫僧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咱们就此别过……”
“嗨,这是说得什么话?”凌十三猛地一拍几案,道:“不就是杀个玄昉和尚吗?这有什么难的?我就不信了,他玄昉不是人,一刀捅下来不会死?吃了毒药,不会哏儿屁朝凉?他再大的势力又怎么样?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咱们找个机会刺杀他,真的就不可能吗?”
贤璟无奈道:“当然不可能,莫谈别的,咱们就说如何接近他吧。他对贫僧甚有戒心,今日我又为了和鉴真大师一致,故意冷落了他,现在连接近他的机会都不……诶,也不是全无机会啊。”
忽然,贤璟眼前一亮,道:“我想起来了,圣武天皇陛下刚刚下旨,要遍求名医,为宫子太后治病。如果本座以为宫子太后祈福的名义,和鉴真大师在萨摩联合举行一场法会,玄昉敢不来吗?能不来吗?在那场大会上,只要本座略施小计……嘿嘿,恐怕那玄昉就难逃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