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撞死!
崔耕一边心里腹诽,一边道:“此子是太原王氏之人,有名的大才子,我哪能不知道?只是此词刚做出来不久,婉儿就得到了,消息可够灵通的啊!”
“唉,要是没有这些新收集的诗词,我在剑南道岂不要闷死!”上官婉儿轻叹一声,道:“岭南王,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得的什么病么?”
“什么病?”
“相思病。”
“瞧这话说的,我这一个大活人就在这,是你主动不见的啊,怎么会得什么……嗯?”崔耕瞬间会意,改口道:“你是说太平公主?”
“不是她还是谁?你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好思的?”佳人轻撇了撇嘴,道:“岭南王,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什么事儿?”
“我想月儿了,要去泉州。”
“那好啊……呃,不行!”
“怎么不行?”
“这……这……以婉儿你的聪明,还不明白吗?剑南道根本就离不开你啊。”
倏忽间,崔耕的额头上,冒出了阵阵细密的冷汗。
岭南道和剑南道之间的交通极其不便,根本就没办法进行大规模得交流。
所以,对于崔耕来说,剑南道就跟一块儿飞地差不多。派谁来控制呢?他要是皇帝还好说,怎么安排怎么对。但问题是,他只是一个岭南王,名不正言不顺,从法理上就没有剑南道的控制权。
上官婉儿一个女子,又没有子女,她控制剑南道,自己比较放心。但是,换了别人?
只要坐到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就不可能没有野心。
但是,话说回来,人家上官婉儿又不是卖给他了,要去泉州,与太平公主相会,他也拦不住啊!
这可怎么办?
崔耕真是一筹莫展。
扑哧!
终于,上官婉儿轻笑出声,道:“看把你急的。行了,不逼你了,让我继续留在剑南道也成,但你得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把月儿给我送来。”
“这……”
“怎么?这点儿要求你都不答应?你妻妾众多,少一个月儿算什么?再者,这又不是生离死别,你想她了,可以来剑南道看她啊?”
顿了顿,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继续道:“说不定,我一高兴,能让你重温唐隆政变时的旧梦哦。”
“真的假的?”
尽管觉得上官婉儿开空头支票的可能性较大,崔耕还是连连点头,道:“成,我答应了。”
“这还差不多,等月儿来了,我会奖赏你的。”
“那……那现在呢?”
佳人眼波流转,道:“现在么,也不是……”
蹬蹬蹬~
正在这时,忽有一阵可恶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有一小丫鬟在口出现,微微一福,道:“启禀王爷,启禀娘子,有朝廷的钦使到了。”
钦使?
崔耕皱眉道:“钦使进了剑南道,本王怎么没得到消息?”
“那钦使是秘密前来的,他还说,是老熟人,王爷您一见便知。”
“嗯?到底是谁?本王倒要看看。”
崔耕满腹狐疑,迎出府门,但见李隆基的亲信太监杨思勖,正端端正正地站在府门外。
杨思勖深施一礼,道:“王爷一向可好,奴婢给您道喜了!”
“道喜?本王喜从何来?”
“呃……”杨思勖往四周瞅了瞅,低声道:“王爷不会真的想在这接旨吧?有什么话,咱们里面再说。”
“也好,此地并非讲话之所,杨公公请。”
直将杨思勖领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杨思勖才主动揭开谜底,道:“陛下为了表彰您的取石堡城之功,决定改封您为越王,这岂不是大大的喜事?”
“呜!”
崔耕闻听此言,满口的茶水好悬没喷出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