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馄饨(2 / 2)

怡也点了说过的几句。

两组记录完成,竟然接近正常水平,老师很满意,放周越去自由活动了。她也感觉奇怪,茫然,秋怡的话亘古不变,到今天自己开了窍,跟冥冥之中有约定一样。

“下个月就要去深圳?”

“嗯,我爸爸已经搬得差不多了,一号就走。”

“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

秋怡的父母在深圳发了家,打算就地定居,当地政策福利也好,过去应该不会吃苦。从小被奶奶带大的秋怡,是周越为数不多的朋友,倒不是说有多亲密,但确实各个方面相处得很契合。

她描述不清离别的感受,表情牵强,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

毕竟奶奶去世,这里也没人照顾,去深圳是最妥善的方法。

“过去也蛮好的。”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

“今天回去我载你,自信车明天要被卖了,我们一道回去,听说最近小路边老有个变态露下面,是个精神病。”秋怡突然拉拉袖子说。

周越点点头答应了。

捱到放学,她坐上秋怡的后座,小路上没有出现精神病。穿过窄桥,东西两面都是黄灿灿的早稻,风带稻穗沙沙响。

她将右脸贴着秋怡的背,沉默又惆怅地看落日沉下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