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做的点心,但她若是凶手,理该把剩下的点心扔掉,反正谁也不知道其敏昨晚来过她房中,所以凶手应该不是她。此事多半是孟党主谋,他们知道我来看望世伯,唯恐世伯回京,便买通凶手在如夫人做的点心里下毒。不料其敏昨晚来如夫人房中拿书,误食点心中毒。”
这番解释并未让汤氏好受多少,她知道拿书的借口太撇脚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更叫她无地自容。
吕慈却好像没看出这撇脚的借口,点头道:“我明白了。”
晚词把那张名单交给郭知府,他命公差押了名单上的人回衙门审问。
晚上,章衡陪吕慈坐在灵堂里,道:“或许我不该来看望世伯。”
吕慈见他满脸愧疚,道:“傻孩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关你的事。”
章衡看着他深陷的眼睛,没有一般老人的浑浊,在灯光下通透明亮,有些话也不必说了。
三日后,在返回杭州的船上,章衡告诉晚词,吕慈答应办完丧事便回京城。
晚词道:“他要替儿子报仇么?”
章衡道:“吕伯与孟党之间的账,早就算不清了,但他们这次若不行此下策,吕伯大约真要做个闲云野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