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情绪,苏燮说:
“见过有抢银行的,你们见过有抢车站的吗?!我就是进来找个人啊!”
他说着转过身来,但很快又被呵斥转了过去。
五六分钟后,苏燮一脸不耐,被高铁站的两名执勤民警押着,乘电梯下到一层,准备到警局作笔录。
在出站台的那一刻,漫天飞雪飘落下来,同一时刻,kd5080车次的列车发车了。
公安局的留置室里,苏燮刚做完了信息核验、体检和笔录,一个人蹲在拘留室的一个角落,头后倚在墙壁上。
临近新年,留置室里特别热闹。
一群醉酒滋事的中年大哥在隔壁做口供,吵嚷着说自己有关系、要攀人情。
在人群之中,苏燮面无表情地蹲了一会,然后走到门口,和经过的一个民警说:“你好,能给我杯水吗?”
警察大哥很好说话地点点头离开了,回来时给他用纸杯接了一杯水。
苏燮接过喝了一口,又拉住他说:“那个,我能给我家里人打电话报个平安吗?”
年轻民警转过身来,说:“你刚才不是录身份信息了吗?后续会有人通知家属来接你的,你等着吧!”
“但我——哎?!”
苏燮还想和他商量一下,但人已经走远了。
他有些泄气地转过身,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双手搭在膝盖处,静静地发呆。
这一怔就是整整半宿。
早上外面刚蒙蒙亮的时候,苏燮撑着膝盖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