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船上的小姑娘睁大了眼睛,颇有几分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悬浮在湖面上?
而他一落步,两侧的莲花灯却忽然亮起。
他站在中央,五官深邃好似神明。
四周好似有人惊呼。
“那是什么?”
“那是小侯爷他们的船吗?”
隔着细风,姜予听不太清旁人的话语,只是挣扎良久,才一跃而下,冲击力太大,她不可避免的扑在了宁栖迟怀里。
脚心落实,原来是地下有道石柱。
反应过来,她退开了两步却差点踩空。
她紧紧的握着宁栖迟的手臂,有些忐忑。
宁栖迟的声音悬在头顶,不似以往那般冷淡,反而温柔的如细细涓流。
“若是不愿,可以拉着我的衣袖。”
姜予顿了顿,依他所言拽着他的衣袖。
他轻声道:“跟着我。”
姜千珍也在湖面上,远远的她看见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在湖面上相依而行,每走一步,两侧便亮起一盏莲花灯,好似一道通向终点的仙路,一时间,四周的人纷纷惊呼。
“这.....真是妙思。”
“我之前就听闻,有人花了重金,在这湖上安置了什么,原来是这样。”
“那男子那般小心翼翼的牵着那女子,怕是疼惜极了。”
“好有趣啊,我也想上去走一走!”
惊呼之声接连不断,姜千珍一直在关注那人,怎么会不知那两人是谁。
她几欲将手心掐破,太子是储君,根本不会来参加这样的玩乐,小侯爷也从不曾参加这种筵席,如今怎么会陪她.....
即便早已做出了选择,可看到此刻的宁栖迟,她如泡在酸水里,咬紧牙关。
那一片莲花灯如繁星落空,他们走在漫天星河里,让人挪不开眼。
宁悸身侧的小世子探出头去,呼喊道:“好好看,阿泽也想和少夫人一起走!!”
王茵茵赶紧拉住他,神色古怪,“小侯爷这般古板的人,也会学着讨姜家姐姐开心了?”
宁悸默然,神色沉了下来。
姜予并不知自己被众人瞩目着,她只怕自己会一脚踩空,紧紧的跟在了宁栖迟后面。
虽然身侧的的花灯让她有些略路失神,但依旧没有掉以轻心。
宁栖迟刻意放慢了步子,见她神色没有露出丝毫喜悦,反而战战兢兢,唇线微微扯平。
他轻声对她道:“别怕,这修的很宽阔。”
姜予‘唔’了一声,才道:“我没事。”前面的道路还有很长,她有些不自在。
她刻意吹捧道:“小侯爷怎么知道这儿有此等机关。”
身侧的人静了静,姜予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时忐忑了起来,她微微抬首,与他视线交织。
他神色不似恼怒,只是带了几分灰败。
他微微摇首,“是想讨你欢心,刻意为之。”
姜予心尖跳了下,她心情复杂,沉默了许久,宁栖迟见她反应,心底闷沉,又言语粗笨不知说些什么来哄她开心。
他得知中秋灯会,便想出此举来取悦她,自己虽不解男女之情,却可以学,可以去做。
可是如此行为,还是无法让她欢悦。
他下颚紧绷,素日写锦绣文章时的思绪好似生了锈,什么都说不出,怕自己说错,亦怕她生厌。
两人走到了对岸,亭台水榭檐下,一片烛火明朗。
“小侯爷。”姜予停了脚步,忽然抬首唤他,“你知道今日我与陈姑娘一道,做了些什么么?”
她用着商量的语气道:“陈清允同我说,若是我以后与你和离,可择一良婿,往后便不用侯府操心。”
船舫之上,是陈清允的一个承诺,是陈家给姜予的退路,她不再需要宁栖迟庇佑她的后半生,她只需要与他和离。
宁栖迟停在原地,他瞳色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