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予拿了一块喂给小世子,之后下了马车,拧着眉看春觉。
“行了姑娘,你醉酒后什么样自己不知啊?”春觉叹气,“真就我跟你说的那些。”
至于二公子在船上到底跟姜予说了什么,她是真不知道。
她也不能添油加醋说昨儿那气氛真不对劲,那太尴尬了。
姜予若有所思,想不出也不想了,掀开帘子下了马车,一路上都打点妥当,一行人浩浩荡荡,在客栈歇了会脚,接着便赶着去了庄子。
外边是好风景,几个公子小姐结伴游玩,骑马垂钓,野猎炙烤,好不有趣。
而姜予却没那么空闲,她安排着卧房又问庄头拿来了账本,分好类别才放下出门。姜予揉了揉发僵的脖颈,理着毫无头绪的账面,起身准备下去静静。
安王妃坐在她身侧,见她眉间的疲倦,便关切的问了句缘由,姜予如实同她说了。
“我对家中庶务算是有些心得在的,若少夫人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帮忙看看。”
安王妃的话像是天降甘露,姜予双眸发亮,客气了两句,之后道:“那就麻烦王妃了。”
安王妃笑了笑,“举手之劳。”
姜予心想安王妃是个好人。她虽然同那些公子小姐是一个年纪,却不能同他买一样毫无顾忌的玩乐,途中诸多事宜皆要她打点,安王妃时常来帮她,减轻了她许多工作。
她心里记着,回以友善的笑。
这次出游人数真不少,姜予还见过几位公子哥小姐,都是好相处的,对她很是恭敬。
她坐在帘帐内往下看,眼睁睁看着自家姑娘一脚未踩稳,坠下马,起来的时候手被扎出了血。
她掀开帐帘要出去处理,可却被安王妃唤了一声。
她停了脚步,之后看见慢慢走来的安王妃。
安王妃面带温和的笑意,“孩子的事,倒不用担心。”
她便看见陈家三公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带着疼的眼泪汪汪的小姑娘走了。
姜予顿了顿,之后道:“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安王妃笑着道:“若什么都由我们打点好了,那还有什么机会给他们呢?”之后又故作惊讶道:“莫非少夫人,对陈家公子没有好印象。”
听了此话,姜予悟了悟,想了半天才回过神,笑着道:“是我狭隘了,这踏春,确实让人春心浮动啊。”
安王妃弯弯眼角,与她相视一笑。
她下垂的视线落在姜予身上,见她腰间垂着的玉佩,惊了一瞬。
姜予顺着她的视线下移,见到那块玉,忍不住问,“这玉佩,是有什么不妥么?”
安王妃问道:“想来应当是小侯爷赠与妻子的吧?”
妻子两字让姜予思绪停了一瞬,毕竟在上京城内,很少有人会将小侯爷和她一起提起。她还有些不习惯,之后才轻微点首。
她到没有什么厌恶,宁栖迟让她带便带着,总之没有坏处。
“看来是外界肤浅了。”安王妃摇摇头,“世人都传,你们夫妻不睦,仿佛也并非如此。”
姜予有些不解,难道就因为这玉佩?
见她疑惑,安王妃耐心的为她解释,“我国虽轻武,但并非不重视天子安危,禁军八万,唯虎符为首,而虎符之下便是雀令,持雀令者不伤。陛下将几块雀令赠与当年功臣及其他皇子,而小侯爷这块,是他幼年陛下赐予的,连侯爷都不曾给予。”
姜予动了动手指,忽然觉得手上这块玉石陡然重了起来。她垂首去看,这便是雀令?
王妃又道:“说是官署禁军,实则不然,天下凡是遵循官家调度的军队,见此令者,都要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胆子杀害其主人。”之后她笑了笑,“小侯爷将其给你,怕是心中担忧你的安危。”
而姜予听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绕,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临行前,宁栖迟将其交给她,说是能庇护自己,她想不出什么缘由,便摇摇头盖过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