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看见邻居婶子出现在供销社,还买了麦乳精这种营养品之后,她不由自主地想多了,觉得是要带着东西来看他们。然后就被打脸了。
“啊,这样啊。”景母尴尬的笑了笑:“两个弟弟可真孝顺。”
景母的尴尬都快凝出实质了,还是那种由内而外、自由挥发的实质。
但是,尴尬的是她,不是听晚啊。
听晚小手一揣,笑得格外慈祥,并本着儿孙孝顺来了一大段:
“可不是嘛,我家那两个孩子,可真的是,孝顺!早早的就不让我下地挣工分了不说,前两天我也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年纪大了,耳朵不怎么好使了,结果俩孩子非要我去医院看看,我说不用,就是年龄大了而已,他们就非要买营养品。那俩孩子,要是让他们来买,指定要买两罐,哪能那么烧钱呢?所以我这就自己来买了,还有啊······”
听晚对着景母就是一顿得吧得吧,说的畅快淋漓。
只可惜,景母听的心里难受。
她不想听这些啊!
她比听晚这位婶子小不了多少岁,但是,人与人的差距就是这么的大!
“哎呦!”听晚说了一长串之后,终于说累了:“我这还有事儿呢,就先不和你聊了啊!”
根本就没有给景母说话的机会,听晚提着手里的东西,飘飘然的离开了。
听了听晚一车轱辘话的景母还有些神情恍惚,周围同样听了听晚一车轱辘话的围观群众都说出了各自的羡慕之语。
恍惚的景母倒是没有忘记给景父买点心,只不过也仅限于买点心了。
点心买完之后,一路晃悠回医院病房,景母的别扭心思让她想到了一切的罪魁祸首景玉刚!以及白可柔!
那天要不是因为白可柔喝景玉刚说说笑笑,那就不会发生她去拉景玉刚回家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件事情的发生,景父就不会砸着脚。
而景玉刚那天要是将景父送到卫生所去,早点接受治疗,也就不至于现在还在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