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全县最窝囊,最不受喜欢的女儿。盛安吐吐舌|头,弯腰拆包裹。
崭新的军绿色大衣,还有女式便装。这在八十年代穿这么一身走在街上,哪怕是站在天安门广场,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这么好的衣服,太贵重的,你姐不应该寄来的。”盛老三惶恐的说。
“是呀!还寄了两件,另外一件小号的就是她战友的吧?”
盛宁在信中把陈华英也顺便提了一下,一家人对这个还没见面的女儿充满了好感。
“姐寄来的,你们就放心穿。”盛安开心的不得了,拿着自己的衣服在身上比划着。
大小合适,盛宁真有眼光。
以前她都当着盛宁的面直呼名字,自从上次回来爹妈被灌了迷魂汤,一家人硬逼着她喊姐。
孤立无援之下,盛安很干脆的改口。
“那也不行!”盛老三为人忠厚老实,衣服这么好,他反而不敢穿了。
“这有什么?你不穿还要退回去呀?姐知道得多伤心?哪家能有件军装穿,也是件高兴的事情。”
盛老三嘴硬道:“想当年,我再战场上时,什么军装没见过。别说军装,就是飞机大炮也摸过”
盛老三说起想当年,总是眉飞色舞。沈露华笑看着,盛安偷偷把衣服藏起来,免得爹等一下钻牛角尖。
真不让她穿,她找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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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早晨起了大雾,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宽阔的跑道上文工团的女兵们一声不吭的快速前进。
不同于前几天的叽叽喳喳和欢声笑语。
从三天前开始,整个文工团被蒙上了一层阴影。这几天她们紧张的训练都停滞了,除了戴斌兢兢业业的指导她们锻炼以外,别的项目全部暂停。
前天,杨文颖跟苏海一同过来,带着人把赵飞飞带走,直到今天都没消息。
每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以赵飞飞犯的错,开除部队都是轻的。会不会被送上军事法庭都很难说。
那些曾经跟赵飞飞玩的好,关系走的近的人,也是忙不迭的划清关系。深怕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在这种氛围下,每个人都卯足了劲训练,不怕苦不怕累。
个人军事素质和整体军事水平有一个普遍的提高。戴斌每次看着乐呵呵的,心里的那点压力总算是缓了不少。
二十圈,一个掉队的都没有,在女兵当中也属于罕见。
“谁是盛宁?”冷硬的声音在浓雾中响起。
正在前进中的队伍刷的一声,动作整齐划一的停下。
“立正,稍息!”戴斌喊起响亮的口号。
盛宁从队伍中迈着军步走出来,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敬了个英姿飒爽的军礼。“报告首长,我是盛宁。”
“我是师政治部的,跟我走一趟!”
“是!”盛宁心里早就最好的心理准备,她揭穿了赵飞飞的身份,政治部调查她,肯定会查到自己头上。
这三天,她一直在等着调查的人找来。而且也不断的在脑海中思索着,找一个神秘样的理由来解释知道的原因。
光解释清楚还不行,还要连带着解释为什么知道不上报?
这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盛宁!”吴友莉脸色煞白的看着她,俩人离得近,她能看到吴友莉明显担心的眼神。
“没事,不用担心!”盛宁笑笑,跟着来人离开。
戴斌一看这架势,估计大家伙也没心思训练,本来杨团长就是让先叫停训练的。他只好让大家伙解散,并且说明团部那些地方能去,那些地方不能去的。
女兵们能活动的地方其实很简单,不给出去,也就是食堂训练场地,宿舍,洗澡间这些地方。
吴友莉跟陈华英走在一起,“陈华英,你说盛宁回帮会不会受到牵连?”
“她没事,揭露了真相反而有功。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我们都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