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杰脑子一片混乱，整整两个月的高度刺激紧张，还有各种折磨让他的记忆出现紊乱，唯一清晰的是团长最后中枪的画面。

“团长，我们回家。你一定要等等我，我们一定可以回家。”陈英杰不知道自己跌倒了多少次，他背着高大的徐启刚昼伏夜出的赶路，当看到眼前的黑河时激动直接跪倒在地。可是边防戒备森严，陈英杰本就是强撑着，想要回去根本是天方夜谭。

团长失血过多，体温低的吓人。

他已经在河边坚持超过二十四小时，如果再得不到救援

“团长你在坚持一下，师长肯定会来救我们的。”陈英杰看着徐启刚灰白的脸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弹尽粮绝，所有的补给都没有了，他再也无法朝前挪动一步。

团长的状态很不好，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陈英杰望着一河之隔的祖国，绝望的闭上眼睛。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在这里，敌人在这里。”临昏迷前，他模模糊糊的听到耳边有俄语响起。两次潜入，陈英杰能已经听懂常用的俄语，甚至还能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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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对岸，沈飞虎疯狂的发起冲击，不计任何代价吸引对方的注意。秦越带着十人小队乘坐做简单的皮筏艇横渡横河。

他手段毒辣，枪法奇准，几百米外一枪撂到一个，根本是不计代价的在前进。沈飞虎在不惜任何代价的给他争取时间，甚至背着挑起两国战争的风险，这份付出谁都辜负不起。

秦越面容坚毅，表情冷静的他跟平时截然不同。大冷的天，一次次掉到冰冷的河水也从没有放弃，特别是最后靠岸的时候，他必须先从河水里潜过去，放倒河边的守卫才能让十人小组过来。

秦越简直是在拼命，气势凶悍，一往无前。因为他知道活阎王等不了了，他早一点到达就多一分活命的可能。

流氓之所以能够声名赫赫靠的是他在战场上奇准的直觉。有时候直觉真的是种可怕的东西，它可以无数次挽救你的性命。

“秦团长怎么办？火力太猛，封锁线根本没有漏洞。”

“强攻，必须强攻，那怕是死也要强攻。”

徐启刚无法忍受陈英杰的死，秦越也同样无法忍受徐启刚的死。南疆战争，他们死去太多战友，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能理解战争背后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