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医生狼狈的跑出去,走的时候还顺手把门带上。
“你别丢人了,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一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全世界都能看的出来,就你还在一厢情愿。”海深平时是个脾气很好的人,或者说他是个非常善于隐忍的人。这是他第一次跟海蓝把话说的这么重,这么不给情面。
“以前别人看你是我们海家的人,自然给几分面子,但是这面子不是给你的,是给老爷子的。我劝你好好珍惜!”说完转身就要走。
“大哥!”海蓝大声喊住,“我爸让你来就是这么说我的?我倒霉,被人欺负,受伤严重你就特意跑来奚落我?”
“错了!”海深回头,“我当然是来帮你撑腰的,谁要你姓海呢!”言下之意,要是你不姓海,那他就是来奚落她的。
海蓝看着被关上的门,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疼痛。她从来没被气的这么狠过,真不明白堂哥被人灌了什么迷魂药了,居然跟着外人一起欺负她。
不,他的话更让让她难受,一字一句都扎在她的心头。
身世是她的切肤之痛,这辈子都不愿意提起的丑闻。偏偏堂哥一次次的提醒她,暗示她。他一定是还想着海宝儿吧?可惜了,海宝儿永远都回不来了。
海深是个拎得清的人,无论他刚刚在病房里把海蓝批评的有多很,但是这始终是他堂妹,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只要她一天挂着海家的姓氏,他就不得不为她出头。
哪怕她是故意算计,也要帮她出头。
谁要杨文颖先出手在前?要是真的就这么算了,那以后海家人人可欺。不过海蓝也要付出代价,三十九师文工团她是别想继续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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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宿舍热闹不已,盛宁跟吕大宝刚回来,陈华英就到了。三人一见面,高兴的抱做一团。没过多久,吴友莉也闻讯赶来,整个宿舍都闹哄哄的。
陈华英一会责怪盛宁结婚不跟她说,一会骂吕大宝总有一天要被自己蠢死。反而不到十分钟,就把三人气的想赶人。
苏淮安不方便进女生宿舍站在外面等着,听到里面的笑声,清隽的脸上不自觉的带出一抹微笑。过往的女兵纷纷侧目,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抹惊叹和羞怯。
“对!张红梅呢?”陈华英半天才发现吕大宝出现的位置有问题,她现在坐的床正好是以前张红梅的。“大宝你不是住这个房间吧?”
说到张红梅,盛宁也楞了一下,怪不得她回到宿舍就觉得那里别扭。原来是张红梅不见了,她一路把大宝扶到自己宿舍,大宝也没说什么,而且特配合,回到房间就自己蹦蹦跳跳的到床上老实坐着了。
现在一看,这不是张红梅的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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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红梅人呢?”
“忘记跟你说了。”吴友莉正在给大宝剥桔子,闻言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大宝后说:“红梅不在了!”
“不在了?”盛宁顿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想到每天天不亮张红梅就起床打扫卫生,别人都休息了她还在搜扫院子,一有空还要去炊事班帮忙。
文工团的训练任务本来就重,张红梅每时每刻都想着表现,生怕稍微不注意就要退伍或者是调到其他地方。
她很努力,但有时候又难免显得有些现实。
不过来自农村基层的兵普遍都这样,承载这全家人的希望好不容易当了兵最后却不能留在部队,一旦回到家乡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你还不知道!她转业了,具体在哪里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她说以后会给我们写信的,大宝是她走之后搬来的。”
盛宁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她没想到这一世张红梅会这么快调走。前世明明不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我记得她不识字吧?怎么写信?”陈华英犀利的说:“我听说部队站在改革,未来一大批不识字的兵都要退伍。”
文工团因为占了一个‘文’字所以要求甚至不一般的连队还要高。既要长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