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顾月红认真的回答，“非常不好。”

“你这是认罪了？”俩人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过话，顾云波觉得还挺新鲜的。

顾月红的脸色更加灰败，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痛恨，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破灭。对曾经的自己，和明明愚蠢却自以为是的破灭。

她顾月红这次跌了个天大的跟头，赔上了自己的一生。可是她不甘心，死的不甘心。

“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

顾云波静默的看了她一眼，跟着说：“你对我还真有自信。”

“那你要谢谢我吗？”

“是啊！我谢谢你。”

对面的铁门打开，顾月红迈着沉重的脚步进去，随后铁门啪嗒一声关上。两名看押的狱警眼神诡异的在俩人身上转。

他们干了这么多年的狱警，还是第一次见到在牢房里闲话家常的。知道的这里是牢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菜市场。

“都老实一点。”例行的警告之后，狱警离开。

说实话，两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看起来真的是没有任何危险性。要不是知道，这两个是一刀捅死了人，一个是下毒杀了自己的亲爷爷，谁也看不出来啊！

狱警走后俩人谁也没说话，本来就不是一路人，甚至还是仇人。现在能隔着两扇门这么安静的待着，已经是奇迹了。

云波不知道顾远楼死后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顾月红进来就知道最后的获利者肯定是顾思年了。记得第一次在家属院看到顾思年，还只是打着篮球的少年。

这才短短的两年时间，变化就这么大。

跟她牵扯最深的顾平两家，如今都已经尘埃落地，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顾云波，有人探监。”

这个时候会来看她的只有小星星了，这些天他从不间断，每天都很准时。云波高兴的从地上跳了起来，等着大门被打开后，积极主动的跟在狱警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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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孟繁穿了一身笔挺的军装，带着军帽下的脸泛着玉质般的光泽，俊美的没有丝毫瑕疵。看着云波朝自己走来，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浅笑。眼神随后落在她被手铐铐住的手腕上，眉心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好看？”云波夸奖道。

“因为要见你，怕不好看你会变心，万一哪天不喜欢我了怎么办？”他说的一本正经，却反而让听的人脸红了。

就连带着云波来的警察的脸都红了，着急忙慌的出去，一刻也待不下去。

他说的随意，云波却已经猜到他的来意。耽误了这么久，她已经拖累他了。这是她最不想的，想要道歉但是她知道他不需要。

“我明天要走了。”孟繁默默的看着顾云波，眼中是依依不舍，“对不起啊！我应该立刻把你弄出来的。可我现在却没能让你出来，反而还要离开你，”

“没事，我有不是小孩子。”明明知道，心中也不在意，可她还是依依不舍的问：“这么匆忙就要走了吗？”自从被关了进来，顾云波的消息非常闭塞，整天一个人待在拘留室内，她就喜欢想东想西的。

有好几次甚至做梦小星星还是在战场上出了事，醒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出事那天正好确定了时间。”

顾云波算了算，“已经十天了，可惜我不能跟你一起去了。”她原本的计划就是跟小星星一起南下，俩人一明一暗她才会更放心。

她低着头，轻轻掩去眼底的后悔和急躁。她知道自己极端防备之下杀了祝美华肯定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她做好承担代价的准备。被部队开除，被军校开除被人指指点点她都无所谓，但如果耽误了小星星，她会疯。

“小星星。”她忽然急切的一把攥住孟繁的手，让他惊讶的看着她。

“云波，你是害怕了吗？”他能明显的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