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子和电线,晏然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的往下掉。
一旁的朱思敏则要坚强的多,她一边强忍住眼泪,一边还不停的安慰晏然:“晏然姐,小莫哥不会有事的,我哥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来给小莫哥治病,他不会有事的!”
在前往台州一院的路上,朱思敏就给朱时禹打了电话,请求哥哥帮忙找最好的医生来给莫丁治疗。朱时禹马上就答应全力以赴的帮忙,邀请了世界各地著名的病毒学神经科专家,与台州医院的陈方平教授通力合作,为莫丁会诊、制定最好的治疗方案。
可是狂犬病入侵中枢神经这种病例,在医疗条件非常发达的21世纪50年代,仍然是死亡率达到60%以上的极危险病例。即使能够将入侵脑部的病毒全部杀死,但受损的大脑细胞要想恢复过来,仍然是一个极困难的医学问题。
一想到自己的同学加同桌这次要面临如此大的危险,晏然的眼里掠过一阵阴影,她焦急的望着屏幕中的莫丁,祈祷奇迹的发生。
时间慢慢的走过去了两小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人们静静的等待着抢救室内的消息,空气仿佛凝固,谁也不说一句话。
忽然,屏幕中的抢救室发生了骚动,莫丁被护士们抬上了手术台,衣服被褪下,露出了莫丁瘦小的胸膛。一群身穿手术服的医生和护士围住了莫丁,一位医生手拿手术刀,向莫丁的胸膛划去。
晏然和朱思敏惊恐的注视着屏幕中传出的抢救画面,不知道莫丁又遇到了怎样的危险。
门被推开了,一名小护士走进来急切的说道:“病人心肺肌肉运动功能瘫痪,正准备胸腔手术,接续体外心肺机。病人需要输血,可他血型特殊,血库存量不足,你们哪位愿意为病人献血。”
晏然她俩和一起跟来的士兵、医生纷纷表示愿意。
小护士拿起针管,在每个人的拇指采取血样,贴上标签,就匆匆的出门去了。
晏然和朱思敏再也忍不住心中悲伤,同时放声大哭起来。大家只好上来,先劝止两位少女的恸哭。在一旁陪同的实习护士也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心肺功能衰竭,莫丁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正在等候室一片乱糟糟的时候,门再次被推开,小护士进门喊道:“晏然!晏然!哪位是晏然?”
晏然止住哭声,答道:“我是。”
“你的血型相配,请跟我来。”
晏然擦了擦眼泪,跟着小护士匆匆的走了。
望着晏然匆匆离去的背影,朱思敏咬了咬下唇,心中懊恼道:“怎么我的血型就不配呢?要是能有机会,为小莫哥献上自己的鲜血,那是一件多么有价值的事情啊!”
夜晚10点多了,台州海军总医院的住院区一片静悄悄的,住院部的病人们都早早开始入睡,忙碌了一天的医生护士们也开始各自整理收尾的工作。
梅青安静的躺在外科部的病床上看书,她的腿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下午的时候医生从她的腿部取出了子弹,幸好的是,子弹没有损坏到骨头和大血管。
这时,她桌上的电话响了。
“爸爸!”梅青亲昵的喊道。
“你的手术做的怎么样?伤口还疼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中年男性慈和的声音。
“手术很顺利,子弹取出来了,没有伤到大血管和骨头。”梅青向父亲讲述自己的伤情。
“哦!那就好!”
梅青的父亲梅钟意是国家军事情报局的一位少将局长,梅青是他唯一的独生女儿,父女俩的关系一直处的非常的融洽。
“刚听到你李叔叔告诉我说你受伤的事情,我很担心,一直不敢打电话问你。”梅将军的声音明显舒缓了些:“现在腿还疼不疼?”他又关切的问道。
“麻醉药性过去了,伤口是有一点点疼。”梅青撒娇道:“不过我看书它就不疼了。”
“唉!你这孩子,性子太鲁莽了。你还只是特勤实训班的实习生,就敢和4个恐怖分子当街交战!”梅钟意口风一转,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