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巨大愤懑直冲脑门,那一腔炽热柔情骤然被灌满了冰, 冻得他肺腑不受控制地拧巴着疼,同时他感觉羞愤,为自己的愚蠢, 为自己竟轻易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为自己前夜竟生出的那种孤独皈依心灵朝圣的情感而羞愤极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究竟把他当什么了?!
他真的想握住她的双肩大声质问她,怎么能这样呢?!他对她还不够好么?是不是要他把他心肝肺都掏出来给了她才行?
百般愤慨, 眼眶竟一瞬潮热了,他用力闭了闭眼睛!
杨延宗知道她跟在后面,可他始终都没有回头,仲秋原野的风已经有些冷了, 呼呼刮得人睁不开眼, 他重重喘了一口气, 重重扬鞭, 大棕马吃痛, 箭矢般狂飙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