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昶一口答应:“好,到时我与母亲同去南安王府上。”
琮亲王妃见他应得痛快,心中一喜,以为他终于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遂道:“天色太晚了,早些去歇着吧。”不再强逼着他。
岂知程昶哪里是去相看姑娘的,他是去相看狗的。
隔日一早,云浠一脸疲惫地回到忠勇侯府。
她心中记挂着府上有内贼的事,连夜里当值时也心神不宁的。
这个时辰方芙兰早已起了,坐在厅堂里等着云浠,一见她,迎上来道:“怎么乏成这样?可是累着了?”
又温言道,“今早我特地为你煮了一小锅粥,快去膳房用些,用过早些歇下。”
云浠“嗯”了一声,却是不动,慢慢在右手旁的八仙椅上坐下。
方芙兰见她目色沉沉,移步过去,为她斟了杯水,轻声问:“阿汀,你怎么了?”
云浠在心中把府上的人悉数了一遍,觉得无论是谁把消息传出去的,她都难以接受。
这些人都是跟了侯府大半辈子的,都是她的亲人。
云浠握着杯子,垂眸看着杯里的水,摇了摇头,说:“没事。”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又将水杯放下,问:“阿嫂,昨日我正午离开侯府后,府上可有人出去过?”
方芙兰闻言愣了下,片刻,勉强一笑:“这……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随便问问。”云浠看着方芙兰,“阿嫂不知吗?”
方芙兰没说话,沉默地在云浠一旁坐了,过了好半晌,才轻声道:“不知。”
“为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