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退后一步,让出一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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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星子萧疏,黎明时分,紧闭的绥宫门骤然开启,一列又一列的禁卫鱼贯而出,行至金陵的大街小巷张贴皇榜。
皇榜上有一副画像,画中人俊美无俦,乍一眼看上去,仿佛不是这世间人。
及至天明,皇榜前围着的老百姓多了起来,间或有人道:“怎么又不见了?”
“不知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呗。皇城里待不住,上哪儿闲耍去了,八成又像上回一样,闹个几月就找着了。”
人群最末,立着一名褐衣人,一名玄衣人。
“谁?”玄衣人眼上覆着白布,什么也瞧不见。
“我再看看。”
云洛无声地看着那画像,一时觉得眼熟,却没能分辨出来。
他从前不常在金陵,与程昶没见过几回,及至听到周围有人议论,才从他们的语锋里辨出失踪的人原来是琮亲王府的三公子。
两人无声离开人群,到了僻静处,玄衣人笑说:“也难怪你没自那画像上认出人来,我曾在宫里见过三公子几回,怕是世间最擅丹青的画师都不能描绘出他样貌的十之一二。”
云洛沉默了一下,道:“听阿久说,这一年来,阿汀好像与这个三公子走得很近。”
他一顿,“他怎么忽然失踪了?”
“你担心他?”玄衣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