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感觉自己的掌心被烫了一下，陈晚舟有些慌乱地往身后看过去――即便很清楚自己什么都不可能看到，这种多年养成的习惯，依旧没有办法轻易地改变。

“不接吗？”轻轻地点了点陈晚舟的指尖，祁阳并没有对打电话过来的人表示出任何的不悦。

――他其实很想在做的过程中，让陈晚舟接到来自同行的人的电话，然后一边应付另一边，一边撅着屁股吃他的鸡巴。但刚刚才把对方给惹生气了，祁阳实在不敢再去试探对方的底线。

这个人对他，已经足够宠溺和纵容了。

这么想着，祁阳亲了亲他的唇角，简单地替陈晚舟擦了擦下身的狼藉，穿好了还算干净的裤子，仔细地捋平上面的褶皱。

似乎有些惊讶祁阳的举动，陈晚舟怔了怔，唇角不自觉地往上翘起一个弧度。

放松了身体靠在祁阳的怀里，陈晚舟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凑到了自己的耳边。

“助教？”下一秒，熟悉到过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你在哪呢？”

和刚才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发出的声音有些重叠的称呼，让陈晚舟的耳朵有些发麻，却并不再像过去那样让他慌乱――也多亏了某个混蛋总是在他的耳边说一些会混淆两人身份的话，他才能把这两个人区分得越发清楚。

忍不住狠狠地掐了一下祁阳揽着自己的腰的手，陈晚舟正准备开口，就听另一边继续说了下去：“我和老师说你不太舒服，去厕所了――待会儿别穿帮了。”

“对了，我们现在在A4区，你等下直接过来就行，”似乎有什么人在喊电话另一头的人，他转头应了一声，才又回来和陈晚舟继续说话，“如果我们换了地方我再打电话给你……不过还是尽快过来的好，一直不出现的话，老师也会担心的。”

陈晚舟张了张嘴，却好半天都没想出自己能说什么，只能想到一句干巴巴的：“谢谢。”

“不用，”祁阳笑了一下，表现得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两样，“有人喊我了，那我先挂了啊？”

“……嗯，”陈晚舟轻轻地应了一声，“待会儿见。”

手机屏幕因为挂断了电话而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的通话时间，甚至连一分钟都不到，却让陈晚舟有种说不上来的怔忡。

过去以普通的学生和老师之间的关系相处的时候，祁阳虽说总也表现得很是细心，但不知道是陈晚舟的心理作用，还是在吐露了真实的心意之后，对方不再去刻意掩饰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有点……太容易被对方触动了。

“动心了？”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陈晚舟的思绪，他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眼，露出稍显无奈的表情。

“我说过了，”他抬起手，在肩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胡乱地揉了揉，“我不喜欢他。”

――按理来说，这样不带丝毫迟疑的回答，最该让祁阳感到安心与甜蜜。就像之前第一次听到那番点出“祁阳”的心思，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拒绝的话的时候一样，整颗心都被喜悦与欢欣填满。

但那个被陈晚舟拒绝的“祁阳”，也同样是他不加掩饰的一部分。

一个原本为了以正常人的身份接近陈晚舟，而刻意创造的、尽最大努力，还原他还活着的时候的一切的“自己”。

感受着陈晚舟插入自己发丝间的指尖，无意中擦过头皮时带起的温热触感，祁阳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为什么不喜欢？”

无端地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细微的低落，陈晚舟略微侧了下头，露出稍显困惑的表情：“因为我喜欢你啊？”

“我的心很小，”看不到另一个人的表情，陈晚舟想了想，又紧跟着说道，“小到装不下第二个人。”

“――那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会喜欢他吗？”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这个问题就先一步出了口，祁阳看到怀里的人诧异的神情，不由地感到有些懊恼。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矛盾极了。

一方面，祁阳并不希望陈晚舟对除了自己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