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因极近的距离,不断地钻入鼻腔,祁阳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许久才轻声笑了起来。
“我在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祁阳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发酵,“这么珍贵的宝物……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有人发现?”
明明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个珍宝,藏到无人能够触碰的地方。
“什么?”没能听明白祁阳这突然跳跃的话题,陈晚舟露出茫然的神色。
“……没什么,”并未对怀里的人做出解释,祁阳只是亲了亲他泛红的耳垂,把人更用力地抱紧,“只是觉得幸运。”
陈晚舟歪了下脑袋,显然还是没有理解他的话。不过,他向来不爱在弄不明白的事情上,花费太多的时间:“不生气了?”
“我本来也就没生气。”祁阳纠正陈晚舟的用词。
“好吧,”陈晚舟笑了起来,“那不吃醋了?”
“……还是有点。”祁阳想了想,还是没放过这个占便宜的机会,借机在陈晚舟的怀里多蹭了两下。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他的想法,陈晚舟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那把声音换掉?”
“……不行。”祁阳停顿了片刻,才出声回答。
就是为了摆脱不能用自己的声音和陈晚舟说话的状况,他才刻意构造了昨天晚上的梦境,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弃。
尤其之前在厕所里的时候,他发觉自己能够做到一些原先没有想过的、更有趣的事情。
“如果不用这个声音……我就没法说话了,”然而对陈晚舟,祁阳却显然不可能那么说,“原来那样,太不方便了。”出口的声音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失落和委屈,他撒娇似的在陈晚舟的颈窝里蹭了蹭,“老婆不想和我说话吗?”
“当然不是、但是……”被祁阳一句“老婆”叫得半边身体都一阵发麻,陈晚舟缓了好半天,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祁阳面不改色,搁在陈晚舟肩上的脑袋微微侧着,看着他红透了的耳垂――然后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老婆不相信我吗?”
询问原因的话在喉咙里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陈晚舟感受着落在自己耳畔的亲吻,本就泛红的脸颊更加发烫,灼烧开的艳红看起来分外诱人:“那就、没办法了……”
一早就打好了腹稿的各种限制和缘由一点都没用上,祁阳盯着陈晚舟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这样的人――他怎么舍得放手?
贪婪地攫取陈晚舟口中的呼吸与津液,祁阳感受着怀里的人无法抑制的喘息与颤抖,觉得胸口的情绪热烈无比地翻腾。
“乖,”在怀里的人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放开了他,祁阳亲了亲他红肿湿润的唇瓣,微哑的嗓音听起来磁性又性感,“好好休息。”
“还有这个月要交的论文没写完,不是吗?”用指腹抹去了陈晚舟眼尾晕开的泪水,祁阳坐到了他的身边,动作轻柔地牵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