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但石脸看上去倒是并无恶意，反而显得很悠闲，缓缓地转动石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异物似乎有些轻松，亦有些兴奋，但依旧波澜不惊。

“啊噢……反应，还是有点慢啊，果然呆久了，身体就会生锈，太久了，太久了啊……”老脸喃喃自语，一字一句地道，声音嘶哑。

楚云当然不敢大意，仍然盯紧中央的怪石脸，目不转睛，戒备心十足。

此刻，一张老脸怅然自语，念念叨叨，一名少年警惕，默不作声。

这一种诡异的状况，足足僵持了整整半个时辰，这才有所缓和。

楚云开始缓缓放松下来，因为梦梦言称对方虽然强大，但并没有强烈的杀意，只是这张老脸一直在那里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倒是显得有些神经质。

“桀桀，哎哟，把小朋友你晾在一旁，真的不好意思啊！呵呵，呵呵呵……”忽然，石脸率先开口，缓缓转过头，盯向楚云的方向，让人略微心悸。

虽然楚云仍有些忌惮，但见对方较为和蔼，于是就鼓起勇气，问道：“老伯伯，你是神仙？”

老脸笑着摇头，喀喀作响。

“妖怪？”楚云又问。

老脸依旧摇头。

“难道……老伯你是来索命的鬼魂吗？是生是死啊？”楚云惊疑不定，咽了一口唾液。

闻言，老脸却是石眼微睁，再次发出难听的笑声，轻笑道：“桀桀桀，小小朋友，老夫纵横修炼界多年，还未曾遇到一个有能力杀我的人，但如果你碰见了，记得要告诉我啊，桀桀桀……”

楚云一怔，好霸道的言语！对方居然说自己平生不曾遇到一个对手？语气还那么淡然，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而且，这不像是在说假的。

忽然间，楚云又想起幽谷子前辈，怎么自己每次秘境，总是会遇到这些怪异的存在？

只不过，再仔细品味这老脸的话，他却是当下心头一凛，因为据老脸所说，他似乎仍未死去！与幽谷子不同，并不是灵魂体。

“老伯伯……前辈！你……你究竟是……”定了定神，楚云问道，心潮起伏。

“桀桀桀……”老脸嘶哑一笑，自嘲道：“小朋友，你别看老夫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我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你无须戒备。”

听得此话，楚云深吸一口气，有些好奇，缓缓走近中央的怪石，但还是小心翼翼。

“前辈……恕弟子冒昧，请问你是何方高人？为何要留晚辈在此地，还有，前辈你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问道，与怪石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时，老脸似是叹了口气，一双石眼睁开，认真打量了楚云几眼，才笑道：“瞧这一身制服，你应该是剑晨宫的弟子吧？”

“没想到啊，都过了那么多年，弟子服款式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变啊，呵呵。”

楚云闻言，略微愣神，对方既然这么说，显然是与剑晨宫，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他还是试探道：“未知前辈，是否与剑晨宫有关系？”

“关系？桀桀桀……桀桀桀……”老脸开怀怪笑，好半晌后，才随意道：“其实，如果小朋友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称呼老夫一声太上师祖，因为剑晨宫那个小地方，正是出自老夫的手笔，怕是快有两千年了吧？桀桀桀……”

“师……师祖？！”楚云当下吓了一惊，颤声道：“前辈，难道您……您就是无极宗的开山师祖，青叶禅师？”

然而，听得此话，老脸却是嗤之以鼻，石眼闪烁了一下，冷声道：“哼，青叶那个死老鬼，算得上是什么东西？墨守成规，顽固不化，不要提他的名字！”

说着，老脸一双石目，绽放出两道冷电，威势恐怖，显得极为愤怒，让楚云怔然，这石中师祖，似乎与青叶禅师有矛盾啊。

而旋即，转念一想，楚云却是再吃一惊，青叶禅师满打满算，也算是两千多年前的人物了，换句话说，眼前这名怪脸前辈，与无极宗师祖是同一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