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云走到近前，月舞瞧见他的一双暴戾血眼，顿时吓得心惊胆颤，玉手保护着瑟瑟发抖的小兔子，脚步忍不住连连退后。

眼前的少年，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模样，首先……整个人就变得高大了些，雄武如龙，犹如战神，此时她站在少年身前，就好像一只白兔，要抬头看向他。

可是，无论月舞如何说服自己，她都始终留步，不离不弃。

“月……”楚云开口，声音低沉得沙哑。

“回答我……你……还是你吗？”月舞止住脚步，鼓起勇气问道，酥峰差点顶在楚云的胸膛上，美眸涟涟，但，当她见到楚云的肩膀时，却陡然间目光一怔。

旋即，回想起什么，一滴滴汹涌的眼泪，连连划过她莹白的俏脸……

只见到，一个深深的牙印，烙印在楚云的左肩之上。

月舞清楚记得，楚云说过，这是他有意为之，明明可以治愈，却故意将其保留，言称是留念。

而牙印尚在，也就代表着楚云还保有自我意识，哪怕是成功封王，脱胎换骨，他都刻意将牙印保留着，这毕竟是他和月舞之间的亲密记忆。

“是我……”楚云踏前一步，伸手搂住泪如泉涌的凄苦少女，让得她靠在自己温热的胸膛之上，“月儿，我是楚云……是我……”

“云……你这个笨蛋……蠢材……呜呜呜……呜呜……”月舞闻言，哭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懂靠着楚云，一双粉拳无力地捶打着他。

“呜哇哇……云云回来了……是云云！”兔子也啜泣，泪眼汪汪。

此时此刻，一对相拥的苦命鸳鸯，站立在沙场中央。

只见原先聚集而来的黑暗云层，也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乃是无穷无尽的日光。

罪命少年。

十六岁，纳残灵。

十八岁，封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