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滚来滚去,任由旁人说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心里去。
等吃完一枚金黄柿子饼,李绮节站起身,拍拍衣裳,转身关上自家院门——要哭的尽管哭,要骂的尽管骂,要可怜的也请尽管可怜,反正和她没什么干系。
自此,李绮节和朱大娘、朱二娘、朱三娘成了仇家。
如今听刘婆子这一番感慨,分明是对朱家娘子和朱大娘、朱二娘、朱三娘十分怜惜。
李绮节听了半天,心中厌烦,不耐道:“她家几个小娘子若是好声好气,谁个不欢喜?整天赖着别人家不放,我哪里看得上!她家大娘那天可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歹毒心肠,日后只配给人做后娘的。咱家米汤,作甚还要送给朱家?”
周氏听了这话,立刻搁下锅铲,面露不喜,蹙眉道:“朱家大娘真这样骂你了?”
李绮节冷声道:“我骗婶子作甚?婶子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昭节和九冬。那天她们两个在外边踢毽子,朱二娘和朱三娘走过来,想哄她俩的毽子。那毽子可是我亲手扎的,用了有三枚铜板呢!我自然不肯叫朱二娘她们白白抢去,那朱大娘就跑来把我一通骂,间壁好几家大人都听见她骂我了。”
周氏哼了一声,不满道:“小小年纪,怎么好这样咒别人,若是一般小儿口角也就罢了,竟然敢咒我家三娘给人做后娘!还说我家三娘狠毒,这要是叫高家大姐听见,又得跑来说一顿酸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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