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里的吊死鬼,皮肤在慢慢下坠,我将要融化。

也许我该再去一次地表,混进某个受难者群体中,等待它们之中的某一个将我同化,跋山涉水后带我回家。

我想,它们应该还是我的同事。它们对天上飞的鸟,水里游得鱼,森林里的各种动植物都没有任何兴趣

唯独对人类执着。

唯独对‘集体’执着。

卢斯与其它同事们,在得到神的永生馈赠后,依旧不忘外界的十几亿同胞,它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做一件事,替受难者解脱。

我想,裂缝深处可能住着神明。

我大概是疯了吧,我是一名科学研究者,我怎么能奉信神学?

可坍塌之后我们研究的每一项东西,都在告诉我们曾经引以为傲的科学是多么可笑,这颗星球上就还存在太多无法理解的物质,我们就妄想将手伸向宇宙。

人类不堪一击。

人类所拥有的能量,不过是冰山一角下的一块碎冰。

也许这场污染,就是星球因我们的自傲而产生的蔑视。

祂要我们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