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他本身自有傲骨,面对着陆启沛和陆启成这两个小主人时尚且愿意弯腰,但面对旁人便显然没有了这般的好性子。哪怕面前的少年生得与陆启沛几分相似,又找上门来,明显与之颇有干系。
谢弘毅被他这态度气笑了,小少年也是桀骜的性子,在荣国便是连几位皇叔都得给他面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当下连道几声好,又对着齐伯道:“好一个不知尊卑!”
然而齐伯却并不买他的账,依旧是用那般挑剔的目光看着他:“你尊?我卑?”
这话问的,好似对方一个贵族少年,却不如他一个府宅管家身份更尊贵一般——不是好似,他的眼中是真含着蔑视的!
也正因如此,哪怕齐伯并没有怎么开口,那傲慢鄙薄的态度依旧气得对面少年跳起脚来。
谢弘毅大喘了几口气,小小的胸膛急剧起伏了数下,只恨不得立刻便将自己的仆从唤来,再把面前这不知好歹的老头弄死!可他知道不行,甚至就连见对方一面,他都得偷偷地来,而且还是偷了自己父亲的印鉴才将对方骗来的。
可无论怎么说,眼前之人不过一下属,他怎么就敢这般与自己说话?!
谢弘毅费力跟着使节来到梁国,又费尽心思将齐伯约到这小小酒楼中,自是有其目的的。可甫一见面他便知道事情不如他想的那般容易,对面的老者也不似他所想一般容易打发。他还想摆出架子来让对方妥协,奈何人家根本都不稀罕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