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问反而有些诧异,旋即便答道:“是齐伯。齐伯年事已高,今早便去了。晌午府中便使人去了公主府通禀,只是公子当时不在府上……公子这是没得到传报吗?”
陆启沛闻言眼眸微动,便了然了——当是她与祁阳今晚回府时脸色太过难看,让公主府的仆从不敢通禀吧?毕竟齐伯说到底,也只是陆府的一个管家罢了,陆启沛和陆府还不太亲近,在外人看来实在犯不着为他触了公主与驸马的霉头。
可想通了这一遭,陆启沛却仍是不敢相信齐伯就这么死了。这么一个可能是罪魁祸首的人,死在这般敏感的时刻,死在她找上门来讨个说法之前!
有些不信又有些惊诧,陆启沛面上只是沉着,对那门房道:“带我过去看看。”
门房不疑有他,关上府门便带陆启沛去了灵堂。
说来齐伯只是陆府的管家,可陆府的老人又有谁不知道,这三四十年间整个陆家都是靠齐伯撑着的。若非他忠心,别说陆启沛姐弟,就连她们的母亲也早就夭折了。所以哪怕如今齐伯交权,陆启沛接手了陆家势力,齐伯在陆府的地位也是不同的。
所以他死了,不用陆启沛下令,陆府外便挂起了白灯笼,陆府里随之设起了灵堂,就连陆府的下人也都自觉的戴了孝。
陆启沛入灵堂时,旁边守灵的仆从手中拿着一条孝布,也不知该不该往前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