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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俭也走了,皇帝又望着那捧泥土喃喃说道:“既是草原上的香草,而我大梁不曾有,这事是否就是由荣国主导的呢?”

这是最简单直白的怀疑,但转念想想竟都能说得通。从当年太子在梁荣之战中坏了身体,到今岁他几个皇子接连出事,荣国针对的分明就是梁国的下一代。若贤太子体弱寿短,诸王遇难又牵连了太子,连稍稍年长的长孙都折了,那么梁国的传承必成问题。

不仅仅是扰乱朝局,这根本就是绝嗣之计,端得是阴毒非常!

皇帝想到这里,眼中锋锐寒芒闪过,冷酷的模样是祁阳不曾见过的。

祁阳与陆启沛都发觉了皇帝神色变化,两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并不敢说些什么。

直等了许久,皇帝忽然开口问二人:“你们说,此事会是荣国主使的吗?若真如此,又是谁在幕后策划了这一切?”

这话本不该问她们,可皇帝既然问了,祁阳和陆启沛又怎能不答?祁阳刚要开口,眼角余光便瞥见陆启沛冲她比着手势,于是将出口的话稍作收敛:“此事儿臣不知,前来禀报便是希望父皇明察。不过那异种马与香草都是草原而来,恐怕也与荣国脱不开干系。”

陆启沛适时接口:“陛下,是谁策划的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梁荣世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