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够揣度的了。他抬手摸了摸女儿的鬓发,说道:“你皇兄仁厚克己,将来必会是个贤明的君主。你自幼与他亲厚,这是旁人都换不来的情分,可别因为一点小事,便与他生分了。”
祁阳怔然抬眸,便对上了皇帝仿佛洞悉一切,却又含着温情的目光。她心里忽然就是一酸,前世那些委屈与心结,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了。
皇帝见她眼圈儿有些红,怔了怔,又笑:“怎么,受委屈了?皇儿要真受委屈了也别瞒着,现在还有父皇与你做主呢,如果是太子让你委屈了,朕替你骂他!”
祁阳闻言又忍不住笑,好似时光回到了少时。但她心里也清楚,这般温情也只存在这一时半刻,不一会儿便被她自己打破了:“没有,皇兄没有让我受委屈。只是我与皇兄间有了些误会,之前闹得有些不愉快……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
皇帝也不问具体缘由,又随意说了两句后,便推着祁阳道:“早些去与你皇兄说个清楚,也免得时日久了,真生出嫌隙来。”
经此一番对话,皇帝似乎真的老了,开始事事为儿女计较。
祁阳心中慨然,从宣室殿出来后,还是往东宫去了。
此时距离太子前次摊牌,其实过去还不足半月,要说按照以往祁阳入宫的频率来说,她也只比往常少来了东宫一两回。其间有皇帝生病的事在,旁人便是半点也看不出她与东宫生疏了。